眼泪唰唰地掉下来,她懦弱地抽泣着。
病房里都是她可怜巴巴的啜泣声。
哭够了,杜若扭扭捏捏地挪到他的床前,不服气的抱着双手坐下来,别着脸不肯看他。他看着哭红了鼻子的女人,是的,是个女人了,初见的时候还是个不懂自己也不懂别人,用在担心、害怕、怀疑的小女子,现在却是个能哭能笑、能屈能伸的女人了。
他们都不是小孩了。
他伸出手,把她的手从她怀里抠出来,紧紧地握住。她那湿润的眼飞快地往他脸上一扫,终究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对不起。”他郑重其事地说,说完,张开了双手。
“干嘛?”她装傻装死。
“抱抱。”他说。
她从椅子上,移动但他床上,坐到他跟前,靠到了他怀里。那是世界上最安稳的地方。
他闭上眼睛抱住她,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脸上浮出似羞涩又似使坏的笑。
“等等,你这时候卖乖,是要我好好照顾你吧?”
“完全正确。”
杜若更不服气了,狠狠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他捂着伤口咬了咬牙,说,“上帝说如果有人打了你左边脸,请让他打你右边脸。你咬呀,你再咬了这边。”
“哈?”杜若做出一副“你等着”的表情,伏过去要炮制他的另一边。
但其实她并没有咬下去,而是亲了下去。
她怎么会咬得下去。
这一亲是太亲昵,太性感了,软软的,痒痒的,让他不由得抽了一口气。她没有立马躲开,而是停在他的鼻尖前,等他轻柔地吻过来。
两个人一边害羞地笑着,一边再次熟悉对方,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既小心,又刺激,吻出了微汗。杜若觉得自己变了,他也变了,好像从什么里头毕了业,又向什么重新进发而去。好像两个人离开了繁华都市,离开了浮华俗世,归隐到了一个满是绿,满是香,满是阳光和满是静谧的地方。
一个泡茶,一个刺绣。
啪地,门被突然打开了,杜若吓得赶紧离开他,转身一看,是一帮奇装异服的生面孔。
“哦哦哦……”这帮家伙还该死的起哄起来,八卦的目光让杜若的脸上一片红晕。但是她没有低下头搓衣角,她已经不是那个她了。她知道这些都是唐景人音乐上的后辈,都那么年轻、不羁。
不知不觉,到了后台要给大佬、前辈们鞠躬问好的唐景人,已经变成了被鞠躬问好的对象。而他,是绝对配得起被鞠躬、问好地帮扶、照顾着这帮努力、有趣的后生。
作为大佬的唐景人当然脸都不会红一下,只是淡定地一脸“你们这帮臭家伙”的微笑。杜若连忙以“去装热水”为由,从这帮年轻的陌生人中间退了出去。回来发现这帮人在唐景人左脚的绷带上画上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画,并在起哄着自娱自乐。
杜若和唐景人一样,都是宠溺地摇摇头。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挎起包包,说。
“别呀嫂子,我们走就是了。”他们闹哄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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