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追求者咯?”小费改口说。
追求者……也许,变成追求者更好。
年底大伙儿都想放假,都不约而同地把直播节目削减,而正马不停蹄地提前录好节目,并安排好轮值直播的人员。每年的春节,无亲无故的杜若都是最闲暇的那位,并且她都是非常乐意地接替各种各样的节目,早上的民生访谈啦,中午的实时报道啦,早上的聊天交友节目啦。虽然很辛苦,但是非常挑战自我。
忙碌是医治寂寞的最好方法。
年26的忘年会,其实就是年夜饭,只是大家关系比较好,无论是播音员还是工作人员,都会在饭后续摊再续摊。今年的忘年会,大家都在讨论新出台的房改政策,房改实行十几年了,第一次如此大刀阔斧,有经济实力的都购下了打折房,当然,这都是老员工的福利了。分配房取消了,在单位的年轻人没有了盼头,创业的心被激发了出来。
给水晴买了房,却还没有给自己买的杜若,竖起耳朵听大家讨论商品房的动向。原本一心想着炒房致富的杜若,最后其实只想要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买在哪里,怎么布置呢?她想入非非起来,小酒馆的各个摊子的气氛都开始莫名高涨,负责炒热现场的活宝们都使出浑身解数。
在这么个又叫又笑又唱又跳的店里,同事们勾肩搭背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不亦乐乎,杜若把脸蒸在一碗枸杞叶汤上,忽然看见高柜上放着的电视机里出现了个红色的脑袋。
又是“流音”,到了谈话环节,主持人捉住唐景人开展了一段尬聊:
主持人:所以很能喝了?
唐:嗯,基本上喝到天亮。不过喝到第三家就基本上什么都不记得了。
主持人:啊,那不是很危险吗?
唐:很危险的,特别在美国,街上都是彪悍大汉,喜欢抢劫醉汉。我有一回……当然啦我自己不记得了,后来别人告诉我的……冲出了外面对着几个大汉跳舞,对方差点冲过来了。
主持人:啊,他们可能有枪吧?
唐:嗯,也许有也说不定。有回晚上睡觉觉得很吵,打开窗正要开骂,发现对面窗户有个人架着□□不知瞄准着哪里,吓得我马上关上窗。
主持人:过去这年好像非常忙碌啊。
唐:来年要忙上十倍。
主持人:哈哈哈那一定有更多令人期待的作品面世了!明年有什么计划吗?
唐:如果要说关键词的话,明年的关键词是“修复”。
主持人:“修复”?
唐:是的,今年非常任性搞砸了很多事,明年要好好惭悔修复起来。
主持人:人际关系之类的?
唐:嗯,人际也有……
主持人:总之,过去的一年solo拿出了很好的成果,三张单曲,一张专辑,一张演唱会dvd,粉丝们相信也非常满足……
杜若凝视着电视屏幕里唐景人的脸,浓浓的烟熏妆虽是透露着攻击性,但那清秀的模样是那样赏心悦目。他不习惯镜头,谈话时总是垂着眼,但表演时却是那样生动,调皮的表情,多变的唱腔。台上好几十个女舞伴,有的穿着拉拉队服,有的穿着职业装,有的还穿着比基尼,纷纷挤眉弄眼、搔首弄姿,场面欢乐,而且艳丽。
唐景人的舞台,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那样开放,那样恣意,就像他自己。什么都被释放,消极的、阴暗的、恐惧的……不在意俗世的眼光,层出不穷地冲破界线,只为慰藉在俗世中摸滚打爬的俗人的心灵。
似乎是从第一年开始,每个春节都有唐景人的身影,有他的烟火,有他的酒,有他的笑容,有他的呢喃。今年没有了,分手之前甚至都没有好好谈谈,没有讨论还爱不爱,还过不过。
就这样接受了分离。
而此刻的唐景人,看着镜头唱,就像看着她一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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