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把两只手伸了出来,做了一个展现肌肉的样子,“头不晕了。”
秦诗赶紧把她的小胳膊塞进去,“小心着凉了。”
安安看着秦诗嘿嘿的笑,心里十分高兴,她喜欢一睡醒就能看见秦诗。
旁边的平平也醒了,他睁开眼睛又闭上,用手揉了揉,弱弱的喊到:“妈妈……”
“头疼吗?哪里还难受?”秦诗连忙问。
“头晕晕的,眼睛疼。”平平捂着眼睛不睁开。
秦诗:“你昨天哭太多了,又发烧,眼睛肿了当然疼。”
“呜~”平平呜咽了一声,解释道,“我看见大毛……就忍不住哭了。”
秦诗摸了摸他的头,心里没谱,不知道该怎么让平平这多愁善感,过于真情实感的敏感性格变一变。
“饿了么?我煮青菜瘦肉粥给你们喝好不好?”想不出办法的秦诗不再想了,侧头问龙凤胎饿不饿。
龙凤胎一齐,平平昨天晚上就没吃多少,现在烧退了,肚子是真的咕咕叫。
秦诗帮他们穿上衣服,刚才下床,就听见门开的声音。
陆泽天回来了,还带着白粥和豆沙包,秦诗不用做饭了,喝不到瘦肉粥的龙凤胎还有些失望。
“怎么样?”陆泽天看向龙凤胎,想摸摸他们的额头,但自己手又冰凉,没敢。
“都不烧了,没事。”秦诗让陆泽天跟顾清海去把饭装碗里,自己带着龙凤胎去洗脸刷牙。
吃过饭,陆泽天看俩孩子胃口挺不错,便安心了,“能吃下去饭就没事了。”
秦诗听见这话不由的挑眉,心想陆泽天怎么也这么老一代想法,但随后又笑了,陆泽天可不就是老一代的人吗?
陆泽天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又给他们讲故事,没有要去上班的意思,秦诗也一问得知他今天都不去了,中午吃完饭就使唤他干活,去挑水洗衣机。
用自来水洗衣服太奢侈了,家里大缸里的水也见底了,陆泽天就挑着水桶去打井水。
有人看见他挑水,知道他是要洗大件衣物,心里顿时起了心思。
有婶子仗着自己年纪大,便厚着脸皮问陆泽天,问:“挑水洗衣服吗?婶子能不能借你家洗衣机用用啊?”
陆泽天脚步都没停,只是说:“这得问秦诗,家里的事都是她做主。”
那个婶子闻言目瞪口呆,旁边也关注他,琢磨着能不能蹭洗衣机的人们,更是看着陆泽天的背影挤眉弄眼,聊的火热。
回到家,陆泽天把有人想借洗衣机的事情告诉了秦诗,秦诗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干得漂亮。”
“新洗衣机,两百块呢!我才洗了一次就借给她们?”秦诗哼了一声,“总之这个头不能开,要不然一堆人都会来借,到时候洗衣机没两年就用的不行了。”
平时没动静,甚至背后说自己闲话,现在买了洗衣机她们倒是热情起来,一个个都在想屁吃!
秦诗给赵婶用那是情分到那个度了,她愿意,免费都愿意给赵婶用,可其他人凭什么?反正给钱秦诗也不乐意。
“你可别答应啊,开了头可就难收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给,省的麻烦。”秦诗不放心的又叮嘱陆泽天。
“我明白。”陆泽天也不傻。
“行了,去吧。”秦诗挥了挥手,让陆泽天继续挑水,自己带着孩子们坐在门口晒太阳。
沦为工具人的陆泽天有些失笑,微微摇了摇头,挑着空桶走了。
等过了一会,陆泽天回来了,扁担上的水桶空空如也,一滴水都没有。
秦诗还奇怪着,却看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来。
“平平安安!快过来!”陆泽天把孩子喊来,伸手给他们看还没自己手掌大的小黑猫。
“喵喵~”一个发毛乌黑的猫团子发出叫声,活波的在陆泽天手上动来动去。
平平过来看见这黑猫,眼睛立马瞪的老大,“黑猫!爸爸!它,它是大毛的孩子吗?”
陆泽天点头,将它递给了平平,“你会照顾好它对吗?”
平平小心翼翼的接住小黑猫,紧张的动都不敢动,“我可以!我会照顾好它的!”
旁边的安安也兴奋的大叫:“我也是我也是!”
顾清海看着小黑猫很是惊奇,没想到大毛居然还留下了孩子。
倒是秦诗,看着这个黑团子的大小和睁大溜圆的黄色大圆眼睛,知晓这并不是大毛的孩子。
她看陆泽天,陆泽天也看向她,两人对视了一眼,对真相心知肚明。
他们笑了起来,谁也没有对说,一齐让孩子们以为这就是大毛留下的崽儿。
“好了孩子们,给它起个名字吧。”秦诗笑着看向兴奋的孩子们,问:“你们都快想想,叫什么好呢?”
孩子们闻言都皱起了眉头,认真思考起来。
作者有话说:
马上就2022年啦,大家新年快乐呀!本章抽一百个红包~祝大家新年快乐~
快快,大家觉得小黑煤球叫什么名字好呢!我到现在还没想出来qwq
其实看见黑猫第一反应,直接就是黑炭……(回猫yyds)我以前养的黑猫(捡的,两个月后猫瘟死了qwq)叫毛肚……因为那段时间我巨爱吃毛肚,我是真的起名废了。
第41章
“大毛的孩子就叫小毛吧!”平平捧着小黑猫,眼里闪着亮晶晶的细碎光芒。
“叫皮蛋!”安安指着它的眼睛,说:“有黑有黄,还这么圆,叫皮蛋吧!”
顾清海弯着腰看小猫,说:“鼻子爪子都是黑的,浑身都黑不溜秋的,要不叫煤球?”
好家伙,三个名字都很有特色,秦诗跟陆泽天对视了一眼,两人也不知道选哪一个。
“你们先自己商量。”陆泽天重新挑起扁担,不跟他们一起纠结了。
三个孩子看向秦诗,秦诗也没辙,只能转移话题:“外面冷,小猫受不了,先进屋吧,我们给它做个窝。”
“名字……慢慢决定。”
三个孩子没有不应的,捧着小黑猫一齐进了屋,然后不知道把它放哪里。
“妈妈?”龙凤胎再次看向秦诗。
秦诗只能找出一件破旧的衣服,团成一团放在地上,让他们把它放上去。
小猫浑身的胎毛炸着,看着有些稀疏,孩子们都很担心它冷着。
被放在地上的小猫拱了拱衣服,又钻又闻的,不老实的乱爬。等它从衣服上下来时,龙凤胎惊呼了一声,立刻把它又抱回衣服上。
“没事,让它爬,只要不钻沙发底下、柜子底下就行,”秦诗给他们解释:“对小猫来说,我们家是完全陌生的,它需要探索一下新环境,等熟悉了就不会乱跑了。”
“可是地板凉,它会不会着凉啊?”平平满脸忧愁,“它身上的毛太少了,冬天马上就要来了,它会不会冻感冒?”
秦诗笑着说:“这只猫太小了,毛还没长齐,肯定会冷的,我们给它做个窝,铺上衣服,这样它在窝里就不怕冷了。”
陆泽天国庆的时候部队发了一箱苹果,秦诗把剩下的几颗苹果拿出来,把箱子腾了出来,用剪刀戳戳剪剪,做了个猫窝。
猫被放进去,它到处扒拉,想从箱子里出来,但怎么也爬不上来。可它不放弃,一个劲往上爬,看着很有活力和韧性。
秦诗挑眉,心道这猫看着挺活泼,应该不难养吧?也不知道陆泽天从哪里抱来的,看着也就一个月的大小,断奶了吗?
秦诗让孩子们陪猫玩,自己去收拾要洗的床单被套,心里琢磨着现在可没有羊奶猫粮,这么小的猫要吃什么?
很快,赵婶拿着一碗小橘子上门了,她听说龙凤胎生病了,专门来看的。
秦诗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带着赵婶去看孩子们跟猫。闲聊了好一阵,等陆泽天把大水缸装满水,又挑够第一轮洗被单的,秦诗出去忙活,赵婶这才离开。
“婶子,等会把床单被套都拿来啊,一次洗完。”
“好咧!”赵婶也不跟秦诗客气,回去就开始收拾。
有陆泽天在,秦诗干活都轻松了许多,重活累活是一件都没轮到她。
洗完自家又洗了赵婶家的,洗衣机转了半下午,有路过看见两家大洗特洗的,就进来瞅一眼,琢磨着是不是能蹭一下洗衣机。
但不管怎么试探,秦诗都装听不懂,聪明人晓得她的意思,就不再多说。当然也有厚脸皮的,见暗示不了就明问,秦诗也是直接拒绝,毫不拐弯抹角。
那些人也是没想到秦诗这么强硬,啥也不说就直接说不借,她们又尴尬又恼怒,但秦诗才懒得理她们。
认都不认识你是谁,凭什么给你借?这洗衣机可不是便宜货,秦诗自己都有些舍不得用,还给她们?
就算要把邻里关系处好,也不能用洗衣机来处啊,这玩意多精贵的!秦诗疯了才给她们借。
说句不好听的,即使跟她们处好了关系又能怎么样呢?能带来什么好处?赚那几毛几块的能干个啥?
秦诗不是圣母,甚至有些无利不起早。
大家背地里是秦诗自私,但秦诗完全不在乎,反而还欢喜起来,毕竟这样就没牛鬼蛇神跑自己家来借洗衣机了。
忙了一下午,晚上的饭就凑合着吃,把剩饭热了热,没有重新做别的。
至于猫,秦诗问过陆泽天,知道它刚好一个月大,断奶吃些泡软烂的米就行。
这个年代的猫可跟后世的不一样,养的都糙的很,饿不死就行。
秦诗怕猫刚断奶,吃这些肠胃不能适应,结果观察了两天,啥事也没有后就释然了。
黑猫和狸花的孩子,身子骨就是壮实,耐造。
而且它活泼的很,整天在箱子里乱爬,就要出来。孩子们每天把它抱出来一会,它就到处乱跑,一刻都闲不下来。
它尤其爱往旮旯拐角钻,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吸引它,出来就直奔角落,每每都要龙凤胎牢牢盯着才行。
要不然,钻到沙发底下就半天不出来,能把龙凤胎急死。
至于小猫的名字,三个孩子纠结了好几天还没定下来,他们都想叫自己取的,争执不下谁也没服谁,然后就乱叫。
平平叫它“小毛”,安安叫它“皮蛋”,顾清海叫它“煤球”,它可能太小,不管什么都不应,非常自我。
孩子们讨论了半天,还是决定就这么叫,打算看它以后应谁的,那就叫哪个名字,把秦诗看的乐的不行。
秦诗倒是觉得煤球挺好听,也跟着顾清海喊,导致它很快熟悉了这个名字,让龙凤胎失落了半天。
但小猫过于可爱和幼小,龙凤胎要一直照顾它,他们也顾不上长时间失落,很快就调整心情跟它玩起来了。
有煤球陪着龙凤胎,秦诗去上班都放心了几分,因为她知晓龙凤胎绝对不会出去玩了,肯定在家玩煤球。
秦诗最近没接衣服的单,有人找她做呢子大衣她也拒了,专心给家里人做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