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徊还是上次戏的服饰, 只是比之之前的整洁干净, 现在的则有些褶皱和灰尘。裴应也是如此。
她和裴应坐在沙发上。
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有谈感情腻味。而是拿出剧本,先开始对对戏。
“徊徊,这次拍戏你可不要全都投入那个角色里去了。”裴应看向正看剧本的沈徊,皱着眉头劝道。
沈徊听到后放下剧本,抬头看向对方,有些迟疑的开口,“但是,不带入的话,我不会演啊。”
“我教你。”
裴应说完,开始轻声细语的对沈徊说着该怎么演既不会对自己有风险又会演的逼真。
沈徊认真的听着,手上拿着笔画着剧本上的对话,和裴应讲的一些重点。
时间一晃而过,沈徊听完裴应的讲解后收获颇多。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感觉这次肯定可以不用全都带入的去演戏了。
“咚咚。”
“沈老师,裴老师,到你们了。”
门外的工作人员过来敲门提醒。
“好。”
裴应回了一句,随后转头看向沈徊,温和的说:“我们走吧。”
沈徊点了点头,“嗯。”
...
导演看到两人出来后,忙把他们招呼了过去。
“来来来,这场戏很重要,你们先找一下情绪。”
“特别是小徊啊,这次的戏的主角可是你,一定要调好情绪在上去。”
导演严肃的嘱托着,“还有,你的那个演戏方法一定要改,这很危险。”
沈徊笑了笑,微微点头回道:“好的导演。”
“裴哥已经教我怎么控制了。”
听到这话,导演转头看向裴应,与他对视几秒,随后点了点头,“嗯,挺好。”
好小子,居然把小徊追到手了。哼。
导演心里想着。
沈徊没察觉到旁边两人的对视。
她走到一处寂静的地方,开始酝酿情绪。
周围的人自觉地绕开沈徊,为她制造一处寂静的环境。
沈徊抬头看向窗外的太阳,陆茧羽崩溃的时候,她看到的是落日。这样耀眼明亮的阳光,她没有看到。
等以后每每想到陆远,她的脑海中闪现的永远都是那天的落日。
很美,但它就像那天她看到的场景。残阳落日,衰败迟暮。
站在不远处的导演看向沈徊,和她眼中盛着的眼泪。
他知道,沈徊又一次入戏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和前几次一样,全身心的都投入到了陆茧羽这个虚拟人物的情绪里。
唉。
导演心里叹了口气。
随后他招手示意各工作人员准备好,马上开拍。
沈徊走到房内的床边躺下,准备开始这场戏。
“action!”
书房内。
顾秦拿着毛笔写着字。
他前头跪着一个全身黑色装扮的男子,像是暗卫。
“主子,我按照您的吩咐,事情已经办妥了。”暗卫低头说道。
“嗯。”
顾秦点了点头,还跪着的暗卫眨眼间就消失了。
顾秦写好最后一笔,放下手中的毛笔。
那张白纸上赫然写着【杀】这个字。
顾秦拿起桌边的帕子,用帕子擦了擦手。
随后他走出书房,朝着另一个房间去了。
他要去看看他那个名义上的妻子怎么样了,别到时候醒过来想不开一头撞死。那他可不好和皇上交代。
顾秦想着,嘴角扬起一抹没什么情绪的笑容。
...
别院,一处房间内。
陆茧羽躺在床榻上,脸上还挂着泪痕。
她的眉头紧皱,额头满是虚汗,像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吱呀——
开门声响起。
本就有些神经衰弱的陆茧羽瞬间醒来。
“呼,呼.....”
陆茧羽一个直挺的坐起来,头上满是虚汗,她粗喘着气,仔细看,整个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顾秦关上门,,倒了一杯茶,走到她身边。
“给。”顾秦把茶递给对方。
“谢谢。”陆茧羽看了他半响,随后接过了茶,道了一声谢谢。
喝了一口茶后,陆茧羽把茶杯放到旁边的小桌上。
随后她看向顾秦,语气肯定的说道:“你知道我父亲的事情。”
顾秦挑了挑眉,没回答,但是看他脸上的表情,陆茧羽知道,自己说对了。
“我父亲是怎么回事?相府发生了什么?还有,这个城怎么了?南国怎么了?!”
陆茧羽越问越激动,就差伸手去拽顾秦的衣领了。
她刚才强行压制的情绪在她问话中又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了。
陆茧羽的眼里含着泪光,死死盯着顾秦的眼睛。
“你说啊!”
“啧。”顾秦咂舌一声,随后无奈的开口,“我的大小姐,你冷静一点嘛。我这就说,这就说。”
随后顾秦稍显严肃的说道:“你父亲没事。”
他看着陆茧羽疑惑和不可置信的神情,开口解释起来。
“这是一个局。”
陆茧羽震惊的听着对方说的话。
原来自己被父亲强行嫁给顾秦是在保护她吗?
事情是这样的,南国现在内忧外患,皇上昏庸无道,朝臣内奸臣称霸,官员腐败的数不胜数。而在加上邻国一直对国家虎视眈眈,甚至已经两国开始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