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会再失去第三个儿子。今日从吟绿阁回来儿臣想了一路,总觉得这又是寒衣门的诡计。”
皇上静默不语,但齐卓梁知道他已将话听了进去——
“儿臣今日原本只想前去吟绿阁探个究竟,不曾想恰好撞见了二皇兄,又恰好听到了濮阳淙和二皇兄说的话。而濮阳淙轻而易举便被儿臣制了住,试问一个能藏身猎场射杀昌王的人,怎会让儿臣赢得如此轻易?儿臣认为今日是寒衣门故意领儿臣去见的二皇兄,杀了老五后他们下个目标就是二皇兄,而此次他们要借的是我们的手。”
齐卓梁的猜测皇上未尝没有想过,但老二的的确确勾结寒衣门残杀手足,又让他如何能轻下释令?
“儿臣有一计策,恰可以通过此事反将他一军——”
齐卓梁在皇上耳边低语了一番,听罢后皇上赞许地点点头,“好,你直管去办。”
从御书房出来后,齐卓梁径直去往关押齐敬伦的石室。他甫一踏入石室,端坐在石凳上收拾好宁王风范的齐敬伦抬首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皇兄难道不好奇,如今怎会成了监下囚?”齐卓梁又恢复了对他“皇兄”的称呼,一掀衣袍便在他跟前坐下,好似两人一直是亲密无间的兄弟。
“成王败寇,太子若是来看我笑话的,请吧!”
齐卓梁自如地笑笑,“十年前发生了什么无须我再讲与皇兄听吧?我不知道寒衣门许了皇兄什么,但他们若真是有诚意要与皇兄合作,皇兄如今又怎会坐于此地。”
“你到底想说什么?”齐敬伦猛一拍桌子站起身,怒视着齐卓梁。
“昨儿我听濮阳淙说他失手才杀了老五,但当时我与老五并无同时出现,他摆明了目标直接是老五。当然,你可以说我在诓你,那么昨夜皇兄当知道濮阳淙是自愿被我带回宫的。”
一个人的时候最适合沉思,齐敬伦心中已然明了,却仍不愿意相信,但齐卓梁终究将他从自己编织的梦境中摇醒。其实事实不仅仅是齐卓梁所说的这些,自从上次在吟绿阁见了寒衣门少主后,阿淙便随他回了宁王府。他已有许多日不曾到过吟绿阁,昨日阿淙说要设宴为猎场的失误赔罪,地点便定在他们初相识的吟绿阁。而他刚到不多久,便再次撞见了齐卓梁……
见齐敬伦面色松动,齐卓梁继续道,“只要皇兄能供出濮阳淙身后之人,父皇愿意原谅你这次。”
齐敬伦沉默了良久,久到齐卓梁想再次劝诫时,他方开口淡声道,“寒衣门有个少主,我和他见过一次,但他带着面具。其实关于寒衣门的一切我真的不甚清楚,宫宴那次亦非我主使,正是宫宴之后我才知道阿淙是寒衣门的人。”
他会与寒衣门合作仅仅是因为濮阳淙,但他也跟濮阳淙说过不会再让他背叛第二次,至此他亦明白濮阳淙说的“不会有下次”的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