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堆雪人的吗?”
“顾侍卫他晕过去了,莊小二安排他在此间歇息。”
“无缘无故怎会晕倒?”
曹舒当即面露急色,休说顾温文有武功傍身,便是她一柔弱女子,上一世熬了无数个通宵、吃遍零食烧烤,也从未有过晕倒的时候。
“嫂嫂适才听见笛声了吧?也是够玄乎的,那笛声过半,顾侍卫便一头栽进雪地里了。韩承宇如今正在运功输些热气与他,应无大碍。”
听闻齐宸旭的“应无大碍”,曹舒方微微定下了心神,但仍步履不停地向内走去。林云灵与秋月在堂内翘首望着里间,见到曹舒时欲开言却被她率先止了住,生怕惊扰了正为顾温文运功疗伤的韩承宇。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韩承宇方缓步由里屋走出。他唇色有着些许泛白,额际也有尚未拭去的汗珠,所喜的是他宽慰地朝曹舒笑了笑,“顾兄已无大碍了,只是一时半会苏醒不过来。”
“多谢韩公子!”曹舒替自己朋友道了一谢。
林云灵沏了杯茶递与韩承宇,韩承宇接了后疏离又淡漠道,“多谢林姑娘。”
因着顾温文,众人再无心思堆雪人;也因顾温文,众人只好留于雪梅莊过夜。
秋月自请留下照顾顾温文,余下曹舒四人便同莊小二一道又回了原先烧酒烤肉之地,莊小二备下酒肉后方才告退离去。而此时齐宸旭方才紧追着曹舒道,“皇嫂嫂,那庄主到底是何人物?”
“是个男子。”
“男子?”齐宸旭声音微提,“咋”了一声,“弄得比新娘子还神秘。”
曹舒无奈摇头,官出尘的故事仍在她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但那毕竟是个人私隐,她不好再诉于他人。
“适才可是庄主吹笛?”韩承宇抿了口微热的梅花酿,温声问道。
“是。”曹舒点点头,不欲他们再过多询问官出尘之事,便活跃着气氛将话题引至了别处,“既是喝酒,怎可少了行酒令,来来来先走一波。”
她已将大齐习俗囊括在胸,大至宫廷礼仪,小到行酒令,无一她不晓。
几番斗酒下来,自诩酒量精湛的曹舒也只放倒了齐宸旭和林云灵,眼前的韩承宇却仍旧老神在在。曹舒已有了七分醉意,却仍笑嘻嘻劝着韩承宇酒。
“娘娘,你醉了。”
韩承宇眼底一片清明,非他酒量好,实是因他已用内力将酒悉数逼出体外。哪怕再喝上三天三夜,他也在所不惧。
“别叫我娘娘!”曹舒登时敛起了笑脸,负气道,“很快就不是了。”
韩承宇面露讶异之色,“娘娘怎的如此说!”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曹舒——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