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宇点点头,露出温润一笑。若在平时曹舒早被迷得晕圈了,但此时的她一心扑在了中毒昏迷的齐卓梁身上,对韩承宇除却感激再顾不得其他。
两个时辰后曹舒再度回到齐卓梁所处的屋内时,韩承宇早已离去。她将碗放在一旁,只手撑起齐卓梁身子,舀了一勺汤药吹了吹再喂与齐卓梁。
只是怀中人毫无意识,一勺汤药只能喂进约莫四分之一。
望着他浸湿了的前襟,曹舒一时神情恍惚,不由得想起那日她受惊昏迷后所做的梦——
她索性再度将齐卓梁放平,复舀了一口径自含在嘴里,俯身衔住齐卓梁的唇,笨拙地将口中的药水顺着齿缝送到他的嘴里。
待到确认嘴里的汤药已悉数送入齐卓梁口中,她才松了口缓缓起身,又舀了一勺含在口中。如此这般反复,小半个时辰后一碗汤药方见了底。
齐卓梁虽无意识,曹舒却像干了坏事般,一双脸羞得通红,轻唾了口,“就算是还你了——”
枳艽花的药效虽不是立竿见影,齐卓梁肩上的龙鳞个把时辰后倒也渐渐散了去,唇色也逐渐红转。曹舒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弦骤然松开,她这才觉察到饿意。
细数来,她已近四十个小时未曾吃过一点东西了……
她为齐卓梁掖了掖被角,轻声将门掩上后又欲折回适才熬药的灶房烧点粥。
韩承宇将主卧让与了齐卓梁歇息,自己则蜗居书房内此前安置的小榻上。
这书房是另一处单间,曹舒去向灶房时需从旁经过。适才她并无心思注意,如今倒是顿住了脚步。
透过竹门的缝隙,她隐约可见到韩承宇卧于榻上双目紧闭着,似是累极。
萍水相逢他却愿如此相帮,此行若无他,他们当不知如何是好!
曹舒心中涌过动容,她于门外静立了片刻,没有上前叨扰,再度旋身向灶房而去。
从来只用电饭煲的曹舒用起灶台来倒是似模似样,粥的粘稠程度也恰好适中,米香勾得她腹中的馋虫团团打转。她咽了咽口水,盛起一碗后却先朝韩承宇书房走去——
虽说这不足以报恩,甚至有借花献佛之意,但这是她时下的心意。
来到书房外,她轻扣着房门道,“公子,我烧了些粥,趁热喝些吧——”
榻上那人双眸仍紧闭着并不搭话,曹舒只得将声音提了些再度唤道,“韩公子?”
韩承宇却仍无反应,并无习武之人当有得机谨。曹舒隐约觉得不大对劲,手随心动推开了轻掩着的竹门,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