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2 / 2)

朱家族长刚落下去的白毛汗又冒出来,他还想说什么,王咏已令人随着他回家,去取娘娘当年寄来的信。

他无奈退下,回到家里,把那信重新封了封,只盼着王太监帮人带东西,只是顺个手,并不会拆开来看。

他的愿望落空了。

回到州衙,王咏接了信,瞧见上头新封的痕迹,道:“朱老有心了。”

说着便将信给拆开来,拿到眼前看。

朱老一个哆嗦,差点没跪稳。

·

王咏仔细的读了信。

那信上的笔迹,比朱莹给他的回信,还要差许多,两者各有各的丑。

不过朱莹正在练字,并不能据此判断为非朱莹所写之物,他便权当这信是真的。

信里说了不少对家里人的不舍,还有比这些更多的,想要照拂族人的内容。

她说,临走前家中殷殷嘱托,叫她顾着族里的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说,想求皇后娘娘出手,为家里侄儿侄女聘请名师,希望能教导孩子成才。

等孩子考中举人后,她便能走关系,叫侄子做活计轻省,俸禄又多的官职。

王咏先是蹙了眉,而后心下一松。心头沉甸甸压着的巨石,烟一般消弥无踪了。

他唇角挑得高了,讥笑道:“朱老可真会举着娘娘的大旗,做娘娘都不敢做的事情啊。”

陈知州诧异的抬眼望他。

却见王咏说不上发怒,也说不上不在意,带着几分古怪的意味,轻轻将那信折了起来,对吓瘫在地的朱家族长道:“你们干这种事,小心害了娘娘。”

他凤眼已眯了起来,摇着朱美人的家信,偏过头盯准了陈知州。

面对着的人换了,王咏声调里已满含冷意,脸色也彻底阴了:“假仗宫妃之势,乱我国/法,如今又污蔑宫妃名声,人证物证俱在,陈刺史还想装作看不见吗?”

尾音扬起,竟透出不加掩饰的厌恶。

猝不及防得到这样一番话,陈知州大喜,立刻令人将朱家族长关押住,又派人将逃了兵役的两个朱家人捉来,打算严惩。

王咏揉了揉额角,看着这一切,待朱家族长涕泗横流的被拖下去后,这才说:“首恶重判便重判,至于家产……一年里摊派出去多少,便教他们拿双倍出来,一半补还给别的灶户人家。”

他又道:“另几家逃灶役的同样。”

这便是还要给朱家留几分面子的意思了,不肯当真往深里追究,叫他们家业败落凋敝。

陈知州恭敬应下,着手分派人去做了。

王咏没守在堂上盯着,他还有别的事要做。从州衙中出来,叶奉得不知何时已等在外头,盯着他嘻嘻的笑。

王咏从这笑里颇觉出几分不适来,总觉得他在奚落自己,便不说话,快步往外走。

偏叶奉得哪壶不开提哪壶,追上前笑问道:“朱娘娘家里的事,厂臣公要如何处置?”

他心头火起,又觉没个发作的理由,闻言冷声道:“我当日如何处置的刘太监,今日便如何处置朱家人。”

叶奉得不由怔住,再想问时,王咏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

王咏一径出了衙门,站在石狮子旁,抬头望向天空。

卢州的天极辽远,蓝得如一泓秋水。他一只手臂支在石狮子上,徐徐微风吹过鬓角,带来几分夹着虫鸣的凉意。

“你可要好好的过啊――”

十余年前的声音,还萦绕在耳畔。他似乎想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他被太阳晃得眼酸,微微阖了眼。

衙门后便是背着朱莹,触犯国法的朱家人。长空尽处的宫阙内,又关着一个朱莹。

朱莹不受宠,还与贵妃有仇,皇帝在涉及贵妃的事情上,从来不肯偏着别人。

倘若放任下去,朱家必然会给她招来祸端。

如叫贵妃抓住把柄……

他虽能回护住朱莹,却管不得内宫里许多事,更管不了皇帝。

到了那时,朱莹的生活,势必比如今还要艰难。

王咏回头望了望大堂的方向,眼底荡起一片冰冷。

他也想朱莹能好好儿的过。如果可以,他还想和她一起做许多别的事情。

如此,似朱家这般拖后腿的东西,便休怪他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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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今天整理完以后,我简直想打死自己。

为什么脑洞这么大,要写一个系列,总共十七篇的宦官文,还觉得自己能一个月搞定一本长篇?

是男神刘瑾赐给我的勇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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