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齐璟这次行不行啊?霍渣攻开挂开的那么明显,齐璟的人物设定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大反派,他能干过有主角命的渣攻吗?
要是齐璟不行,他会不会死在霍渣攻手里?
苏遗秋越想越委屈,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眼泪从眼眶中滚落,濡湿了胸前的衣襟。
哟!行刑的人上前掐住苏遗秋的下巴,嘲笑道:怎么哭了?这是知道疼了,打算招了?
苏遗秋抽搭几下,强忍住没哭出来。愤恨地瞪了那人一眼,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应该是又过了一段时间,苏遗秋又昏了一次,再次睁眼的时候,霍其遇带着人赶过来了。
霍其遇和那人交谈了几句,那人便解开他手上的绳子把苏遗秋放了下来,两个人上前架住苏遗秋的胳膊,把他从这间屋子一路拖到了另一间。
苏遗秋模模糊糊地辨认出,这是霍其遇一开始关他的房间。
那两个人把他拖下楼梯,霍其遇打开了密室的门,迎接苏遗秋的,是无比熟悉的黑暗。
他又被关进来了。
苏遗秋意识模糊,躺在冰凉的地上,绝望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齐璟出场倒计时:2
第81章 造反开始【将军文学城独发】
霍其遇从地牢出来,纵使知道苏遗秋逃跑的可能性不大,也让人好好看守,防止再有什么人给他递消息。
邢飞廉在外面等着他,见霍其遇出来了,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临到紧要关头,终于下狠手处理这个妖妃了?
霍其遇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邢飞廉他这副模样,知道他有自己的主意,干脆什么都不说了,跟在霍其遇的后头。
自己养大的主角,再怎么叛逆也扔不得,还得靠他走剧情呢。苏遗秋怎么样先暂且不管,毕竟把人关起来了,量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明日早朝就是霍其遇逼宫的时机。
邢飞廉还是觉得不放心,走到霍其遇身边问道:都安排好了?确保万无一失吗?
霍其遇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说道:都已经确认了无数遍了,若是出事,也只有我一人下狱,对你和其他人不会有什么影响。
邢飞廉笑而不语。
也对。
他不该担心那么多。
主角毕竟是主角,跳崖都摔不死,更何况,霍哥只是在朝堂上动动嘴皮子,煽动群臣造反呢?
而且这次造反本来就是失败的,保住霍其遇的命让他死不了就行了,其他的也顾不上那么多。
邢飞廉不再多问,和霍其遇确认好细节,回了自己府上,准备明日早朝。
次日。
随着黄德全一声上朝,一众朝臣手持笏板鱼贯而入,文武大臣分别立在昭和殿两侧,齐璟缓缓坐上龙椅,朝臣拜完皇帝后,太监又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有的大臣小心翼翼地往龙椅的位置瞟了一眼,发现龙椅后面的屏风似乎坐着一个人。
他微微侧头,和同僚用眼神示意,同僚却摇摇头,告诉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等齐璟说话,坐在屏风后的人便先开口了。
众卿就像往常一样,不用因哀家在此而觉得拘束。
大臣们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是太后垂帘听政呢。
要是太后刚刚不出声,兴许还没什么人意识到太后在朝堂上,太后这一开口,不就是在告诉朝臣们,她老人家到了,让大臣们说话都注意些吗?
人们都知道太后曾经和陛下不和,搬去行宫住了这么多年,如今突然回来,突然要端坐明堂,陛下怎么就答应了?
有人不明所以,不禁扼腕叹息。
陛下昏庸,想必是觉得朝务繁忙,不愿再在朝务上劳心费神,所以打算一步步让太后掌权,自己就能纵情享乐了!
霍其遇身为宰相,站在朝臣的最前面,抬眼看了看皇帝。冕旒遮住了齐璟的大半张脸,他看不见齐璟的脸色,但是个明眼人都知道,齐璟的脸色指定好不到哪儿去。
他微微侧身,同谋的大臣正在悄悄看他,霍其遇示意他们暂时别出手,昭和殿沉寂了片刻,终于有大臣坐不住了。从群臣中走出,持起笏板,扬声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齐璟:讲。
上奏的是工部侍郎,说道:禀陛下,黄河水患又到了泛滥的时候,今日治灾的费用超往年足足一倍,微臣以为,应派巡察使下黄河水道,以查看治理成效。
齐璟道:允了。可有人选?
工部侍郎道:臣以为,御史张行足以担此任。
齐璟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太后便开口了:这张行是个什么人物?怎么哀家没听过呢?
工部侍郎有些尴尬,杵在原地,抬头看了看齐璟,齐璟道:太后久居行宫,朝廷日新月异,有一两个新人也是在所难免的。
太后却道:一两个新人?皇帝终究还是年轻,说的倒轻松。黄河水患是何等大事,怎么能交给新人呢?哀家这里倒是有几个人选,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她说了几个人名,有人一听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太后说的人,基本都是和她母家有联系的。
这垂帘听政的下一步,就是要外戚掌权了!
工部侍郎一口血哽在喉咙中,愣是让他给咽下去了,他冲齐璟作揖道:还请陛下决断。
齐璟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让吏部去拟名单吧,按照太后的意思办。
话音一落,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敢说话,工部侍郎回到原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切齿低声和同僚怒骂道:国之不幸!
紧接着,又有几人持着笏板奏明事务,齐璟的态度简单明了一切依着太后的心思办。
大臣们心中有数了。
陛下交权的意思很明白。早就听说陛下近来身体不好,想必过不了多少时日,陛下可能连早朝都不上了,太后的侄女还在后宫,要是生下了皇子,恐怕陛下就要把这天下拱手让人了!
心系江山社稷的臣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只为自己经济仕途打算的,则想着以后该巴结什么人了。
早朝过半,霍其遇估计巡防营已经开始动手了,和邢飞廉略一示意,邢飞廉自武将那列走出,躬身道:禀陛下,臣有本启奏。
齐璟这次连话都懒得说,整个人往后一靠,半斜歪着坐在龙椅上,冲他挥挥手,示意他开始讲。
邢飞廉说道:臣以为,越家长子常年戍守在外,应召回京中以示嘉奖,戍边一务,当另择人为之。
齐璟坐直了身子,头顶的冕旒随之晃动,他说道:朕早有嘉奖之意,只是越将军不肯回京,他毕竟是戍边的重臣,朕只得顺着他。
有人心道幸亏越将军不打算回来,越东明身关北境安危。要是他回来,朝中势力又要为北境的兵权争个头破血流。
陛下总不可能真这么糊涂,他手里总得拿捏着部分兵权,至少不能让边防大事落入外戚手中。
邢飞廉说道:大渊不是只有一个越东明。况且臣只是觉得,越将军常年戍边,应当得到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