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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松没有聊下去的意思,有些敷衍。

但是这师傅是个话多的,冷场也不在意,“其实我也不八卦,问这么清楚主要是为了我自己考虑。”

“你们要是信息素打架,我这一把骨头可受不住,还有,她这是喝酒了吧?”

简林意被司机的念叨吵到,又歪了下身子,现在几乎是窝到了裴松怀里。

司机笑了下,看出来客人嫌自己了,“行,不说了,给你的女朋友好好休息,顺带一提,吐车上200。”

裴松一时间不知道该反驳简林意不是自己女朋友还是为简林意辩驳一下其实这人没喝醉也不会吐,所有话到了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尽数掩下,只抿唇发出个单音:

“嗯。”

简林意觉得现在的感觉很新奇而又痛苦。

逃离酒店的事实让她放松,于是大脑短暂空白,而这空白却被不合时宜的失重感插足。

身旁的人似乎不是裴松,而是另一个,叫做林意的人,那个死在几年前的深秋的可怜孩子。

自那之后,林意冠上了简姓,简家人都逃不掉的疯狂因子也随着年岁的增长逐步苏醒,逐步失控。

每一个简家人都被叫过疯子。

某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酗酒打架,为了活下去甚至想丢下林语一走了之,可是绑在血缘关系里的伦理总是束缚她的脚步,而自己的母亲也总是在自我内耗,告诉简林意,她恨所有简家人。

简林意很想说,她也是简家人。

名副其实的简家人。

混沌的大脑很难发出什么指示,神思被拖拽入回忆的旋涡,简林意痛苦皱眉,催|情的因子在神经上狂欢,易感期的激素失常挑战着神经极限,她闷哼一声,眉头微皱。

身侧的人大概是觉察到她的不舒服,伸手探了探简林意的额头。

冰凉的手拉回神志,失重感远离,简林意睫羽微动,兀自沉浸在这个不过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带给她的安全感之中。

简林意突然想知道,这人帮自己的原因。

*

到了地方后,裴松带着简林意上楼,掏钥匙开门的时候瞅了眼抱着自己手臂的女人,“我开个门。”

简林意松手站好,像个听话的学生。

裴松下意识哼笑了一声,惹得旁边人投来不解的眼神。

门开了,她领着人进去,只是刚关上门,身后就传来一阵推力,自己没有防备,就这么被压在了门上。

简林意此刻正趴在自己的身上,炽热的鼻息喷涌在alpha的腺体上,刺激得脆弱而又敏感的器官紧缩,泄出一丝薄荷味。

裴松微微使劲,居然没挣开。

现在简林意的状态不对劲,易感期加上催|情|药,也不知道这人还能不能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显然裴松是个不会惯着人的。

“别动,”简林意低声,鼻尖抵在裴松后颈,“我喝的酒里有东西。”

“看出来了。”这次裴松没怎么留劲儿,抵开简林意直起身,“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很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你是被下药了,不是脑子进水了。”

虽然裴松不讨厌这位女主,但是也不代表简林意真可以在她这儿肆意妄为。

简林意惋惜地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腺体,下意识舔唇,肆无忌惮地暗示。

裴松往里走,和简林意擦肩而过。

她走到浴室打开淋浴,调到冷水,侧眸盯着站在原地的女人,“过来。”

简林意走过去,脚步有些踉跄。

“自己冲冷水,降降火气。”

裴松这话说得简直像个清心寡欲的木头,这么大个美人摆自己面前投怀送抱居然不领情,铁石心肠地叫人家去冲凉。

但是简林意没吭声,只是伸手探了下水温,“好冷。”

“你要是能自己忍着,就不冲水,也别来招惹我。”裴松语气警告。

“为什么?”简林意突然看向裴松。

“什么为什么?”

简林意没回答,只是猛地压住裴松的肩膀,把人推倒了墙上,而自己则是站在了冷水之下。

冷水划过肌肤,简林意微微颤抖,不像是被冰的,倒像是丝毫不克制的心跳鼓动带动身躯,是含蓄却也外放的盛情。

“为什么,不能招惹你。”

微张的唇吐出酒气,被潮湿水汽稀释。

裴松皱眉,想推开这人,却见简林意眉眼弯弯,琉璃似的眸子直直盯着自己。

她愣了神。

水流打湿了半边身子,及腰长发浸湿贴在身上,简林意轻笑,木质信息素倏忽充斥整个空间,她在独属自己的领域,抓着猎物,咬上了裴松的侧颈。

“嘶!”刺骨痛逼得裴松倒吸一口凉气,她一手推开身上的人,一手捂住脖子,“有病?”

“疼?”简林意盯着裴松骨节修长的手,露出满意的笑。

裴松不想搭理易感期的疯子,刚要往外走,身侧的简林意却先她一步,后撤关上了门。

继而按了按嘴唇,素白的手指碾着唇瓣,眼神直勾勾落在裴松身上。

裴松被这眼神烫到,猛地垂眼,而后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欲盖弥彰,又撩起眼皮望了过去,正正好对上简林意饶有兴致的眸子。

“躲什么?”

简林意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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