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待会儿是不是还要进宫复命?”
秦婉扫了眼外头早已全然黑下来的天色,冬日里白昼本就短,这会儿路上基本都没了行人,虽已出了正月,但是京城的天气还依旧冷得刺骨,地上的积雪早冻成了一片片的冰疙瘩。
傅于景右手拿起桌上的茶盏饮了杯热茶,另一只手还握着秦婉柔弱无骨的柔荑,宽大的五指紧紧地包裹住秦婉的手,严丝合缝几乎都要不留缝隙。
闻言将空茶盏放在桌上,点了点头,用着颇有些意有所指的语气道:“是,所以我也只能在婉婉这儿讨杯茶水了。”话落喉间还滑出一丝轻笑,低哑的声音听得秦婉耳根酥酥麻麻。
秦婉:.........
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这是在暗示......她想干点其他的???
心念一转,秦婉差点咬到自己的舌根,呸呸呸。刚要怼回去,却对上他笑吟吟望过来的俊颜,这么些天不见他又瘦了些许,本就清晰的下颚的线条比以往更要明了几分,就跟刀刻斧凿的一般刚毅清冷,使得她刚到嘴边的话不知为何又咽了下了。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虽是揶揄的话,不过两人的确也没能干些什么。
还没说两句话,秦母便从后院走了过来,使得秦婉莫名有种做贼心虚之感,忙就将手从他掌中抽了回来。毕竟这当着她娘的面还是有些怪怪的。
夜色已深,简单地跟秦母打了招呼之后,傅于景便起身告退。
“明日去查查今个儿店中发生了什么事。”
傅于景几步走到马前,脚尖轻点便跨上了马背,朝着树下的邢城开口低声吩咐。额前一撮白毛的骏马见着主人回归,异常有灵性地仰脖喷了喷鼻息,似是非常高兴。
“是,殿下。”
傅于景话落又瞧了眼还亮着灯的茶香居,手掌轻抚马匹的脖颈,冲着邢城抛下一句:“你别跟我走一道,从另一条路回府。”
话落便率先扯动缰绳缓步路过茶香居,待最后又瞧了眼正在堂中跟秦母说话的秦婉,便驾马往三皇子府的方向奔去。
独留在原地的邢城:?
转头瞧了眼背后另一条回府的路,认命地上马做好再多跑两条长街的准备。
“殿下,昨日秦姑娘店中之事已然查清,是........”
待傅于景下朝后刚出皇宫,候在一旁的邢城便牵着马匹上前,只不过话还未说完,便被突然插进来的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给打断了。
“老三今日殿上真是长了好大的威风,这溧州灾情处理得这般妥当,怎么也没见父皇给你些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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