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余家小姐找你有什么事啊。”苏莺睁着圆溜溜的双眼看着齐禾。
“咱们在京城的铺子不是要开张吗,所以她想让我对外宣称霜叶是我的徒弟。”齐禾一边说一边观察苏莺的表情,见她没有异样这才放心。
“反正她是对外宣称的徒弟,我是师傅真正收下的徒弟。”苏莺往齐禾怀中靠了靠,捏着齐禾的衣摆说道。
齐禾微微叹了口气,这件事还是自己处理的不好,哎。
三日后,秋闱第一场结束,学子们陆陆续续从贡院出来。
齐禾带着苏莺又一同去了书院,将做好的干粮给了顾默书。
至于考得如何,答得如何,这些齐禾都没有问他。
接下来的几日齐禾仍旧按部就班的过,一直到顾默书三场考试彻底结束。
秋闱一共考三场,每场三日,中间歇一日。
等顾默书彻底考完已经八月下旬,他身上衣衫早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次又一次。
这几日天实在热的厉害,贡院中晕过去的考生不计其数,大家满脸倦意一步一步往贡院外走去。
齐禾本想今日来贡院外等他,谁知宅院那边出了点事,这才不得不改了主意。
她将新做的衣衫给了季槐生,让他交给顾默书,又告知了他宅院在哪,让他们歇歇便过去。
季槐生看着手中的字据,脑海中一片空白。
城南尚云街,这是买了宅院?
那地可不是一般的贵,他摇摇头把自己脑海中的念头挥去。
禄山书院的学子仍旧在贡院前集合,然后上来时的马车,所以回去时顾默书还是同陈鹤鸣、沈明翰一辆马车。
“默书啊,你觉得如何。”陈鹤鸣瘫在座上,这几日对他来说真是煎熬,他都怕自己撑不下去到时候被抬出去,这真的太丢人了,还好他坚持住了。
不管是文章还是策问,他都答得不错,但当着他们二人他又不能这么直白的说。
所以他谦逊道,还好。
“那我就放心了,连你都说还好。”陈鹤鸣心中松了口气,往旁边又挪了挪,他们三个大男人挤在一个马车中真的要闷死人了。
沈明翰打量着顾默书,他可没有陈鹤鸣那般傻,这次考题其实不难他答的也得心应手,他可不信顾默书的托词,什么叫还好...
回到书院,季槐生没有着急将东西给顾默书,而是等他梳洗完以后才说。
“你说她来过了?”顾默书手中拿着汗巾正在擦拭自己的头发,他微微皱眉有些不敢相信。
“喏,东西都在这里。”季槐生指着他桌案上的包袱说道。
那包袱顾默书进来时便瞧见了,只是放在季槐生的桌上,他还以为是季槐生的东西,没想到竟是齐禾给他的。
他放下手中的汗巾,几步走了过来,将那包袱放在自己桌上这才打开。
只见里面是一身象牙白云纹长袍,内侧还用绣着一个顾字,他一眼便认出这是齐禾的手艺而不是买的成衣。
季槐生早就想看了,这不顾默书没回来他也不好意思打开,如今见到了里面衣物直夸齐禾手艺好。
“你快穿上试试,这颜色真好看,你平日穿的虽然素但都是深色的,今日这件就不同。”他催促道。
顾默书头发还湿着便没有着急穿,只是将衣服拿出来看了看又叠好放了进去。
“她可还说别的了?”
“留了一个地址,让咱们歇好了过去。”季槐生将那张字据给了顾默书,上面是齐禾的字。
“城南?”顾默书小声喃喃道。
原来她已经在京中住了下来,那是不是就会留在京中,顾默书捏着字据的手逐渐用力。
另一边齐禾将宅院的事刚处理好便收到了府城来信。
平时她只管写信回去,那边无事不会回信,今日收到信这就说明那边出了事。
齐禾坐在院中将信拆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季叶梨的字。
“师傅,信中说了什么?”苏莺站在一旁盯着问道。
齐禾的眉头由皱着到舒展开来,最后满脸都是笑意。
“师傅,是不是信中有好事。”苏莺坐在了齐禾身旁,又问道。
齐禾乐道:“可不是,是你季姐姐的好事。”
齐禾怎么也没想到季叶梨信中的内容竟然是要定亲了,这事真的突然,她从未见过她与旁人走在一起,怎么就突然要定亲了。
信上内容不多,大抵是她若忙完了这边的事情就回府城,许多事不方便说见面再谈。
也不知若是季叶梨定了亲是留在府城还是会来京城,不对!齐禾忙将信拿出来又念了两遍,这信上说定亲怎么没有说男方之人是谁...
翌日,顾默书便和季槐生坐着马车来了城南。
书院在城郊北侧,与城南相距甚远,他们行了两个时辰才到齐禾所说的地界。
“这是?”季槐生提着糕点下了马车,站在宅院前盯着大门发呆,这宅子上面还没有牌匾,也不知是谁家的,季槐生总觉得这不是齐禾暂时落脚的地方,这可能是新买的宅院。
“小叔你们可算来了,我都在外面溜了好几圈了。”苏莺手拿糖葫芦从旁边院子走了出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个小姑娘,瞧着年岁要小上许多,怯怯的一直跟在她身后。
季槐生一愣,看看顾默书又看看苏莺,最后强忍着笑道:“她叫你小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