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乐志:“……”
薛云营好像永远知道他在想什么,夭寿了,纸片人成精了。
元乐志光着脚,踩在草地上,两只手拉着过膝的裙子跑回房间里,远处看身影修长,愈发好看。
薛云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元乐志跑回房间里,他弟弟电话已经挂了,他看那人躺在沙发上,就打了声招呼,脚下都没停,抱着文件哒哒哒跑上楼。
没过一会儿,他坐在镜子前头摘假发,想把裙子脱下来,敲门声响起来,才想到楼下的元南楼。
元乐志犹豫了一下,裙子底下穿上自己的夏威夷大裤衩,去开门。
对方见了他,就把头抵在元乐志身上。
元乐志假发片乱糟糟在脑袋上顶着,他记得上一次元南楼做这样的动作,还是在那辆突然坏掉的车子里头,他和自己告白。
元乐志把他脑袋抬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不开心?”
元南楼摇摇头,笑着把人往屋里带,同时也注意到了大裤衩,目光一顿。
他让元乐志坐在椅子上,想帮忙把裙子脱下来。
因为裙子并不算合身,元乐志穿着还是有点紧的,也需要别人帮忙才能更好脱,也没拒绝元南楼。
房间里窗帘拉上一半,房间内有些昏暗,除了两人以外,其余东西都透着静态的朦胧感,元乐志感觉到那人手指在他裸露的后背轻滑动一下,落在拉链的位置。
拉链逐渐往下,露出了一大片光滑的皮肤,因为后者迟迟没有动作,元乐志回头看他。
半裸后背,回眸之中有些懵懂,胸前露出大片锁骨,元南楼瞧着他,突然开口:“哥真好看。”
元乐志第一次女装,自己也不是没照过镜子,他觉得元南楼的话有点违心,于是转过身,想快点脱完,背对着元南楼把裙子往下拉,卡在腰胯处,半天也没拉下来。
元南楼往前几步,贴在他背后,帮忙拖拽那裙摆:“我帮你吧。”
元乐志逐渐裸露出上身,露出肌肉线条好看的后背。
裙子终于被脱下去了,他出气都顺畅不少,环顾四周,却没找到自己常穿的短袖睡衣,才猛然想起来是脱在客厅了。
“我去帮你拿。”
元南楼知道他想找什么,这人难得没有想要亲密,只是老老实实去楼下拿了衣服,睡衣上有淡淡的香味,这是元乐志经常穿的,全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当天晚上元南楼又是在他哥哥房间里睡的。
他平躺在元乐志旁边,安静听那人逐渐变得平稳的呼吸声,在元乐志即将睡着的时候,元南楼才突然开口。
“系统是什么?”
元乐志略微一清醒:“嗯?”
“那天喝醉了,好像听见有人说过。”
元乐志装傻:“好像是小说里经常出现的东西,我也不太清楚,怎么了吗?”
元南楼回头,不回答,而是面朝着他哥哥的方向:“哥你不会离开吧?”
元乐志已经开始心跳加速了,黑暗之中,那距离他很近的身体轻轻探出了一只手,按在了元乐志的胸膛:“心跳好快。为什么不说话?”
这时候否认肯定没什么用,元乐志脑子乱转了半天,才想出回答:“本来想出国,现在也不一定。”
他不知道元南楼信还是没信,总之这人没有再多问他。
闻天恩在看到元乐志书包里的文件时,只以为这人想用这些东西来制裁他,那证据是完全不够的,还有极大可能性会因为文件里对于敏波不利的部分而惹怒于家。
但他没想到最终拿着合同来纠缠他的,竟然会是元鸿禧。
争夺抚养权的事情本就闹得鸡飞狗跳,他原本以为元乐志住回了闻家,在抚养权的争夺问题上对他们总还是有利的,谁想到元鸿禧竟然会突然拿出他害死了闻秀的部分证据,闻家一下子又陷入了劣势。
闻天恩简直恨透了这一家。
通过元乐志书包里的窃听设备,他听到元乐志不止一次和元南楼提起那处房产,看来是真的想买。
如今小岛是没什么希望了,他再怎么也争不过元鸿禧,但投资这件事,还是能有挺大的回报的。
有回报,却也有风险。
闻天恩不是没想过这是圈套,只是回忆起过往每次元乐志都没有发现,每一次都没有亏损,已经快两个多月了,他又着急想要快点翻身赚钱,一时间头昏脑涨,犹豫了一个多星期,快入冬了,也到了元乐志想要动手的时刻。
闻天恩到底还是没忍住。
他将存起来的钱都取了出来,手里几项小投资也卖了不少,决定抢在元乐志之前赌上一把。
另外一边,虽然闻征回到了学校里,一切却都和从前大不一样。
班里的同学都失去了对他的友好,开始指指点点,他身上最大的标签成了恶毒自大,是曾经陷害过元乐志的心机小人。
他完全成了过街的老鼠,哪怕走在路上,都要有人吐口口水的程度。
在学校这样的生活,还不如不来学校,闻征心里满满都是悔恨,他恨自己处处不如元乐志,恨父亲从小将他和这个表哥比较,更恨从前那个为非作歹,心思狭隘的自己。
一样又一样,让他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可这份悔恨,却不会让闻征感觉愧疚,他需要有人给自己的不幸负责,如果清醒意识到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他一定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