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到绿水厅,就听仆人说大人已经用完饭,回房去了。
罢了,她也不是一定要讲解的,带着知春回了自己屋,然后又让知春送了一瓶红酒过去给赵大人,知春送去了很快就回来了,说没有见到大人,大人在书房处理公务。
苏惟眇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随后就洗漱睡了。
赵大人确实在书房,却没有处理公务,而是坐在书桌前发起了呆,方才他听到仆人来报说她回来了,他下意识地不想见她,匆匆吃了饭逃也似地走了。
书桌上摆着一瓶红酒,是她让人送来的。他当然见过红酒,只是并不喜欢那个口感,不如二锅头带劲,也不如汾酒绵软。
苏惟眇本就不关注赵大人的行程,自然也就不知道赵大人在躲她,应该说她完全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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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莱阳苏家,自从上回的事情后,竹院虽然折了马掌柜,但竹院自家人没有事,只是因牵连之过,受了些罚,然后就被放回家了。
但是还是一门心思想要将江瑜搞下去,只是如今兰院和菊院,三房合并入股机器织布局,他们也不好再明着来,只是暗地里打坏主意。
当时菊院的苏四爷,还专门去竹院问他们是否愿意入股,苏三夫人一口回绝了,刚要置江瑜与死地不成,转眼又和泼出去的苏惟眇死丫头大吵一架,她才不相信他们会愿意让他们竹院好过呢。
苏四爷见劝不动,只有黯然回去了,这是他好不容易腆着老脸去和苏二爷和江瑜求来的机会,奈何竹院并不领他的情。
他回去后又被苏四夫人拉着吹了几句枕头风,便歇了再去搭理竹院的心思。
苏三夫人冷眼看着其他几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心里气得很。
只是她逢人便说兰院的苏家大小姐,如何盛气凌人,如何不将她当做长辈,她如何心酸,云云。
苏家的事情,知道内情的人不在少数,可竹院也总有一些朋友,总有人愿意听苏三夫人说,
苏家大小姐——如今的布政使夫人的名声,就总和嚣张跋扈沾了几分边,这其中苏三夫人的功劳可不小。
且不说莱阳,就是闵城都有不少人都听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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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机器织布局的事情忙里忙外的,还要看账本的苏惟眇,这天终于被知春说动出门去逛街了。
“夫人,那就是花容,现在城里卖胭脂水粉最红的铺子。”知春指着一个人头攒动的铺子说。
人气是蛮高的,店铺进进出出的人多得很。
虽然这间店铺不算多当道的好铺子,可是装修得很别致,清雅又古韵。
苏惟眇带着知春踏进了店铺,只见店里陈列货品的架子,都是竹制品,精巧雅致,配上漂亮别致的胭脂水粉盒子,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这间铺子的掌柜和小二都是女的,也是逛胭脂水粉铺子的绝大多数都是女子,鲜少有男子逛的。
很不错的购物环境!苏惟眇环视店内布置摆设,表示很满意。
她和知春两个正在看最新一季的胭脂,照苏惟眇的想法,看准了就付钱即可。
“掌柜,把这几个给我包起来。”苏惟眇指了指货架。
“好呢!夫人您稍等。”
“哟!这不是赵夫人吗?”忽听得一个带笑的女声。
本来店里人就不少,苏惟眇也不会觉得就是在说她,毕竟天底下唤作赵夫人的何其多,但那人的声音有些尖锐,愣是拔高地超越了店里的其他声音。
她循声望去,见一女子穿着芙蓉色上衣,下着百花曳地裙,鹅蛋脸,丹凤眼,眉梢翘着,带着一股子笑意。
她是谁?苏惟眇心道,可都对上人的眼睛了,她只能微微一笑了。
“是都指挥使庄大人的夫人。”知春悄声在她身后说。
那女子笑着,已经走近了。
“庄夫人。”苏惟眇微微颔首。
“赵夫人可好?之前夫人在家休养,于是没有登门打扰,后来我又去了乡下,才回来,不想就在这里遇到赵夫人了。”庄夫人笑道。
她倒蛮开心见到赵夫人的,因为在闵城的高官夫人中,就赵夫人是出身底下的商户女,庄夫人自己原先因着自己只是一个小县令的女儿,被城里的夫人们暗地里嗤笑了多少回。
可是自打赵夫人来了闵城,她们嗤笑的对象就变成了赵夫人,庄夫人倒是松快了不少。
只是最近她回到城里,才知道赵夫人自己玩自己的,从未和各家的夫人们聚过会,而且闹出了不少笑话,惹得大家都去聊赵夫人的八卦。
她是真心感谢赵夫人将她从众人之口解救了出来,于是见到苏惟眇,脸上的笑是真诚的。
“挺好的,多谢庄夫人挂心。”苏惟眇语气平和,面带浅笑。
“如此便好。刚得了一筐鲜虾,明天打算宴请几位夫人吃虾,不知赵夫人可有空来啊?”庄夫人笑眯眯的点头。
“是吗?”苏惟眇又是浅淡一笑,“真是多谢庄夫人的美意,那我就厚着脸皮登门了。”
庄夫人又拉着她的手,聊了几句,买了几盒胭脂水粉,方才带着丫鬟离去。
苏惟眇从胭脂铺子出来,看着庄夫人登上马车离去,庄夫人为啥要请她赴宴?
“夫人,你明天真要去赴庄夫人的宴啊?”知春有些担心,她知道城里的官夫人们都很是瞧不起小姐,只因着她商户出身,便好似天生比她们矮了一截。
之前夫人去赴宴回来,总是心情低沉许久。
“去,怎么不去?”苏惟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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