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跟杨清水最近的女服务员见他眸光流露一丝抱歉。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飞快的速度拿起餐桌上的叉子,将毫不察觉的女服务员一把扯过去,叉子抵住她的喉咙。
女服务员感觉脖间;一阵冰凉,心里只有一句话:完了,全完了……
果然,暴徒下一句话就是:“不准过来,不然我捅死她!”
没有人想到事态陡然升级到挟持行凶,脸色为之一震,都停下了脚步。
杨清水听见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喝道:“谁是负责人?”
餐厅主管硬着头皮走出来:“是我……”
“我要上塔顶的钥匙。”杨清水指向后厨附近的玻璃天花。
“我……”
主管本来还想扯谎拖延时间;,却见杨清水用劲,叉子捅进女孩的皮肤,没一会儿脖间;渗出血液,女孩披头散发,哭声凄惨。“有有有。”他连忙改口,飞快跑到柜台,手发抖拆了打开玻璃幕墙的钥匙,高举起,“在这里!”
杨清水:“拿来。”
为什么坏事会落在自己头上?主管咽了咽口水,脚不听使唤打颤。明知道他挟持着人,手上武器也就是他们店里的叉子,可就是害怕,仿佛前面是龙潭虎穴,一个不慎粉身碎骨。
他深吸一口气,镇住心虚又往前走了两步,把钥匙放到最近杨清水的餐桌上。
本以为自己任务完了,没想到又听见了第二个:“爬上去,把锁开了。”
“……”主管倒宁愿这人把他给挟持了。
上梯开门这动作,主管只看过维修人员做过,这次在众目睽睽下自己爬,心情格外紧张:好歹几十层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找来梯|子,像蟾蜍爬楼一样同手同脚笨拙地攀到最顶,钥匙打开门锁,推开幕墙的边缘,大风灌入室内,吹得脸都生疼,主管彻底把玻璃窗推到最大,朝杨清水大喊:“可以了吗?”
杨清水走过去,接过钥匙。他扶住人质颤抖的肩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无不是惊恐、嫌恶,不由得苦笑。十分钟前他还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只是个彷徨的受害者,现在在这些人眼里,自己怕是个无恶不作的凶徒,他也走到威胁别人的路上。
秦育生俯视一切,露出似有若无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