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1204号房门口,不急着进去,现在顶多耳鬓厮磨,讲讲肉麻话,离脱好衣服早得很,进去的时间点切早了可就尴尬了。杨清水蹲墙角偷听动静,曾悦儿备好摄像头,一手拍照,一手录像。
两人看着手表,气氛安静而紧张。
未几,房间传来一阵惨叫声,是林茵茵。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按铃,房门咔嗒一声打开,女人没穿衣服只裹着浴巾,赤脚跑了出来,脸色苍白。
蓦地,视线冒出这一对男女,她呆了呆。
面面相觑,林茵茵依然慌乱非常,双手颤抖:“死人了……”
杨清水冲进房间。
地上衣物狼藉,内衣裤鞋子乱丢一旁,床上的陈怀岩全身赤|裸,挛曲抱膝,嘴角吐出白沫,四肢僵直,已经没全反应了。
曾悦儿跟在后头跑过去,看见这场景也愣住了。捉奸都能碰上出人命,恐怕在业内也是奇闻,深呼出一口气,她回过神来,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杨清水上前,探向陈怀岩的鼻息和心跳,脸色绷紧,再看瞳孔,已然散大,怕是抢救不回来了。
林茵茵瑟缩,她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也不好出去,只得喃喃解释:“是他吃了药,做着做着他说难受,然后就抽筋了,跟我没关系,真的跟我没关系!”
她应该没说谎。杨清水猜测到死因,只是马上风——死法难堪,怕是谁都难以接受,这个时候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捡起地上的衬衣,往门口走去。
“你冷静点——”
话音未落,酒店走廊一个黑影跑过,带着鸭舌帽的背影似曾相识。
愣了半秒,杨清水把衣服扔给林茵茵,拔腿追上去。
悲剧来得突然,谁也没全想到一场偷欢居然偷出人命,本来要当狗仔队拍照的曾悦儿变成处理状况的当事人。
确认情况,报警,告知委托人,安抚被吓得说不出话的林茵茵。等到警察跟救护队到来,还要交代情况。
“死者的妻子委托我们拍下他出轨的证据,出事的时候我和同事刚好在房间门外……”说着,曾悦儿往四周看了一圈,都没看到杨清水的踪影。
“你的同伴在哪里?”做笔录的警员问。
“我……”曾悦儿仔细回忆一遍,“出事没多久,他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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