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场子都踩到脸上了,见经理拿不定主意,男子抬脚把人踹地上,“兄弟,干活。”
小弟们二话不说,拎起锤子直接动手,茶几按桌号敲爆,杯子酒瓶碎了一地,酒水则全灌进沙发里。男子拎起经理的衣领又是一顿暴揍,气急败坏:“以为忠天罩你们场子了不起?他们老大一屁股屎擦不干净,管得了你?明儿我把旗插到他家门口,他高阳还要哈巴狗给我赔笑脸,你还敢在老子面前亮字号?忠天的场子是吧?!”说完,把酒吧经理像破抹布一样撞到沙发上。
收到消息的老板立马赶到现场,看着一地狼藉顾不上心疼,连忙跑到男人跟前,答应以后交账给兴祥,“大哥,咱们打开门做生意,都是求财而已,小的不懂规矩,您多担待……”
男人啐了一口,拿酒吧老板的衣服袖子擦去手上的血污,骂骂咧咧了几句,意思说他们不识抬举,都是些不懂事没规矩的。老板赔笑脸好说歹说,又给每个人封了个大红包赔罪,才把人哄得消气,跨出酒吧大门。
待人走后,才重重叹了口气。
经理被员工扶起,鼻青脸肿,这口气也憋得肝疼,忍不住问:“老板,兴祥的人太狂了,咱们真吃了这个哑巴亏?”这家伙看上去就是兴祥的个小头目,这么个愣头青把老板吓得够呛,怎么也说不过去。
酒吧老板挑了个没有玻璃碴子的椅子坐下,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忠天都要倒了,他们还不趁这个机会瓜分吐出来的地盘吗,他狠,下一个更狠,还不如早点换边站,少受点罪。”
说着,透着碎掉的玻璃门看向外头,只见乌云笼罩了白日,马上要变天了。
雷声轰隆隆,空气仿佛沉重起来,压得人心头闷抑。忠天集团董事办公室里,穿西装的混道上的排了两列,一群人大气不敢透,安静地站在边上,等老大发话。
新茶换了两轮水,喝进嘴里不是滋味,高阳握着茶杯,猛然把杯子摔了。半晌,“他还活得好好的。”高阳说。
“那个……”梁时说,“跟您想的不一样,其他帮派的人没有出头冲杨清水动手的,反g他出门时周围有几个小帮会的人跟着,不像是跟踪,看上去……好像在保护他。”
高阳转过头看着梁时,目光仿佛一把利刃,看得梁时心中一毛,越发紧张:“我猜他们跟杨清水有个什么协议,可我不明白,有什么是他能给咱们忠天给不了的,居然能让他们买他的账?”
高阳站起来,脸色比刚才更差了。他看懂了杨清水跟他们的交易,这些大字不识的流氓混混怎会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只知道他高阳倒了,就能分空出来的一大块蛋糕,自然护着杨清水。杨清水能给得他给不了的,就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财产。
谭固朗这时说:“老大,还有一件事。昨天茶会,我请了道上的叔父元老还有几个大字头的办事人,本来打算探探他们的口风,但是等到晚上,都没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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