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僵持了片刻,林知律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汹涌的情绪,拔掉钥匙,车钥匙扔到他手上,自己推门下车。一个人在行人道上疾走。
手里握着车钥匙,杨清水几乎要从座椅弹起来,盯着林知律的背影几乎要剜出两个洞:你特么这么潇洒豪迈,问过我会开车吗?
困在车厢里也不是办法,杨清水只好也跟着下车,跟林知律一前一后走着。
“别跟着我。”林知律暴躁回应。
杨清水不甘示弱:“腿长就赖别人跟着你?前面是我侦探社的方向。”
甩不掉,林知律也不理他,只盯着前方一直走。他的愤怒无处发泄,只好用在腿上。
要是杨清水早知道林知律参加过警队马拉松,连续跑上三四十公里不成问题,刚下车的瞬间他就马上叫一辆计程车回家算了。他的腿酸得要命,可现在微妙的二人竞赛,人都走了大段路,现在突然停下休息,太丢脸。
林知律越走越快,上了行人天桥。
体力跟不上,出诈还是可以的,杨清水在身后大喊:“警察学校没教过你情绪管理吗,心理医生看了没?”
果不其然,林知律停住脚步,一拳捶在栏杆上,固体传导的轰鸣声延绵不绝。
再这么走下去,鞋底都要磨穿了,杨清水放软声音:“我错了还不行吗?”
林知律硬邦邦回道:“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这也不行,那也不对,你到底想怎么样?!”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人设到底是谁写的?莫名其妙讨厌他,毫无理由地冲他发脾气,为什么?
林知律转过身,这时才看见他脖子青筋毕现,眼中的怒火好像再也压抑不住。
盯着杨清水看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你知道的,你的破第六感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有隐藏性的感情障碍,我明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越是在意的东西,越容易搞砸。你说得对,这样的人不配有朋友,也不该付出感情。你就应该远离我,别让我明知故犯!”
杨清水怔住。
说完,林知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好像什么钻进神经,产生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他双手抱着脑袋,颤抖着倒地,佝偻成一团。
杨清水见这状况快步跑过去,只见他脸上的冷汗从额角滑下脸庞,疼得在地上打滚。
他手足无措,只得抱住林知律,不让他撞向石柱。
林知律声嘶力竭嚎叫一声后,竟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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