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忠握紧拳头,脸色涨得通红,额角青筋乍现,“闭嘴!”
想起刚才书房中看见的购买记录,杨清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男人最痛。你痿了,连吃伟|哥都不管用,让我想想,你把这个怪罪到蒋葳上了,长期女强男弱剥夺了你的男性尊严?升官发财死老婆,却无用武之地,连太监都不如,难怪想想都悲愤。”
这话彻底戳中齐忠痛处,他腾地站起来,掐紧杨清水脖子,“我让你闭嘴!”
杨清水难以呼吸,脸上每一寸皮肤都绷紧,嘴角却依然带着嘲讽的笑,迎上齐忠眼内难以遏制的怒火,说:“终于装不下去了吗?继续吧,警察就在来的路上,我倒要看看,倒是你还能不能装出假惺惺的嘴脸。”
话说完,他胸口正中拳头,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从沙发滚落地上。
齐忠恶狠狠地说:“被我打成狗样,嘴还挺硬。”说着,一脚把他踹翻,“学人当卧底查我,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一口血腥涌上胸口,杨清水艰难地笑着:“是啊,我一点当侦探的能力都没有,不会组证据链,也没有刑侦的直觉。但对付你,我这种弱鸡绰绰有余。等到警察来,拘捕审讯,足够牵扯出蒋葳的案子,让他们重启调查,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犯罪会重新扯到阳光下,你逃不过也瞒不住。”死者的呼告等待着在世的人替她昭彰,这么一想,这点皮肉痛不算什么。
没想到齐忠爆发出大笑。笑声如此得意,过了好一阵子,才渐渐停止。
杨清水:“……你笑什么?”
齐忠笑累了,坐下来,“你知道为什么蒋葳死得天衣无缝吗,哈哈哈因为特么她是自己摔下去的……那天刚下过雨,我估摸正是时候,呆了蒋葳上山,还没怎么着她就说要一个人待着,让我离她远点,我还以为计划泡汤了,还没走到栏杆边,蒋葳自己在山边摔了一跤,掉下去了。不对,她那时候还没掉下去,我记得她的手抓着石头,人挂在山崖边爬不上来——”
他伸展着手指,关节咯咯作响,“我就站在两米开外,看着山泥把蒋葳冲下去,老天帮着我,还没动手,就帮我送她一程。你说,一个什么都没干的人,再重启多少次调查,能把他怎么样?”
杨清水脸色苍白着,身体的疼痛这时才狠狠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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