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同样的雨夜,也是这样一声枪声,她母亲用身体挡在她的身前,护下了她的周全。
二十年后,默剧仿佛重演。
电话线终于有了回声。
顾暖动了动唇:“他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谢青云,艰涩的张开了张嘴,声音很轻。他受了很重的伤,和他们一起上山搜救人员,正在对他进行抢救。
他虚弱的冲着电话那头的顾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我们在阿瑟大峡谷区,寇谌失踪两天了。那小子的遗言在他的脸书上,用户名……密码你的生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夏天的风,灌入衣领中,会生出阵阵冷意。
似乎什么东西都有一个忽然逝去的过程,过了那个期限,就必须消失一样。
烟头会忽然燃尽,冰箱里的冰块会莫名其妙消失,就连楼下的流浪猫,有一天也开始失踪。
于是我感觉,记忆也会消失一样。
毕竟我和她的记忆只有三天。
—bykou
她又将离开,在刚刚找到她之后一百天。谢叔宣布了她的余生。
我早就明白,这个世界,不管任何东西都有期限,离开得时候,猝不及防又无可奈何。
我去了趟东南亚,在y国找到我一直寻找的人—降头师阿灿森。
谢叔说了,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救活顾暖,就只有这个人有能耐。
李芳芳手中的借运方法是从莫清风的手中得到的,阿灿森是莫清风早年至交,对他的邪术研究颇多。
那天东南亚的天空,特别干净,周围的黑人小朋友,光着脚丫子,踩在沙滩上。
空气里透着希望的味道。
我在深山找到了阿灿森。
这是个矮小的老头,屋子里黑洞洞,方落一物的木偶。
我说明来意,他毫不留情的将我撵了出去。
用着蹩脚的普通话,毫不留情的让我滚。
呵!我怎么会滚……
阿灿森对我说,恶灵的力量太过强大,除非让她在人的身体内死亡。
否则一旦她脱离身体,以灵魂状态示人的时候,哪怕谢叔和他合力,也再也制服不了她。
我问他怎么办。
他冲着我笑的很古怪:“小伙子,我的确有办法帮你剥离出一魂一魄。但是同时我也要保证恶灵待在她那具身体内,她如今借运后起运冲天,我不仅要对她施法,同时还要对她下降头术,削减气运。”
我心中冷笑,这个老头一定有条件。
“您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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