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对,这女孩儿死的时候十五岁不到,以太子爷的性格可能性不大。
顾暖看了眼东边的墓区,犹豫了一瞬,迈腿朝相反方向的墓地走去,容慕母亲的骨灰埋在这片区域。
即使心中布满疑惑,但是软饭男的问题,她得一个一个解决。
迎着东升的暖阳,顾暖眯着眼,在中间一排墓地上看见了醉倒在地的容慕。
他抱着她母亲的墓碑双眼紧闭,青色的胡茬让整个人显得尤为颓废。
微风拂过,撩开他一头凌乱的发丝,露出那双紧皱的剑眉。
远远看来,可怜又可恨!
遗憾早已造成,用买醉麻痹自己,这种男人,一般被顾暖称之为,loser。
她五指用力,手中的矿泉水瓶被挤压的变了形。
顾暖缓步走到近前,拧开矿泉水瓶的瓶盖。
将一瓶水直接淋到了容慕的头上。
八月伏天,天气虽然炎热,但是睡梦中被冷水淋头,再多的醉意,也在这一片冷水中,瞬间清醒。
容慕倏然起身,他暴躁的踢开脚边的酒瓶。
咬牙切齿的骂:“shit!”
抬头正好看见顾暖那张布满嘲讽的脸,容慕抡起拳头,就要往她身上揍。
却不料,他拳头没动,顾暖却动了。
她一脚迅速的朝着他最弱的地方踹。
容慕一惊,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命根,歪倒在地滚了一圈儿。
头顶传来她嗤笑声:“既然生无可恋,护着命根做什么?”
容慕捏紧拳头,骨指关节咯吱作响。
“你跟踪我?”他憋着火,声音嘶哑,耳根处的银色耳钉闪闪发光。
“跟踪?弟弟,你太看得起自己,姐姐只是来教你做人!”顾暖的语气不阴不阳。
“在我妈面前,不想动手,滚!”容慕垂着头,笔直的大长腿狠踢在台阶上。
顾暖没有搭理他,她弯腰,将另一只手上捧着的百合花,放在容慕母亲的墓碑前。
墓碑上黑白头像的中年女人,眉眼温柔,笑容和蔼。
顾暖对着容妈的遗相说:“阿姨,你安心,他如果不好,我帮你把他拉回来好不好?”
她声音细细软软,带了丝郑重的许诺。
说完俯身跪地,对这位慈祥的母亲拜了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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