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子有些气愤,“就因为弘昀阿哥是福晋生的就尊贵了?那王爷也不是皇后生的啊。”
“嘘——”
弘盼一个爆栗敲在小书子头上,“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苏公公现在可不在府里,要是被人听见了,你就得挨板子了!”
“挨板子我也不怕,”小书子鼓起胖嘟嘟的脸颊,“反正,在小书子心里,主子最重要,主子最尊贵,我就认你一个主子!”
弘盼终究受不了地笑了,伸手揉了揉小书子的脑袋,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外间里,诗玥安抚着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钮祜禄氏。
“你可一直是个最聪明清醒的,如今是怎么了?”
诗玥倒了碗清火的茶放到钮祜禄氏手边,“要说王爷对弘昀、弘盼有所偏心,你可是太能钻牛角尖儿了。弘盼哪次闯祸,王爷没给兜着啊?就是上次在圆明园差点冲撞了皇上,王爷都没舍得罚他。至于弘昀,我说了,他到底是嫡子。于公于私,总得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否则,让外人知道了,也难堵悠悠之口啊。”
钮祜禄氏长呼出口气,端起茶碗喝了几口。
诗玥见她总算听进去了,也是松了口气,“咱们就等到王爷出来就成了,你也别东想西想的。再说,那是去宫里读书,又不是去牢里,都在万岁爷的眼皮子底下,谁敢闹事啊?”
钮祜禄氏轻点了点头,拄着下巴,转过脑袋看向诗玥。
想起自己这一天的闹腾和失态,两个脸对脸的人都笑了起来。
“你啊,人家都是为母则刚,我看你是为母则乱。”
“姐姐就笑我吧。”
钮祜禄氏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目光看向弘盼睡着的卧房,“时间过得真快啊,现在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几年呢?”
这一年的年关,京城过得很平淡。
康熙爷在年节之前又病了,太医嘱咐静养,因而宫里的年节都办得十分简单。
四阿哥与苏公公,最终真的在延庆殿里过了一个年。
虽然没有肉,没有炮仗,没有新衣裳,但过得也算不错。
两人围着炉火一起守夜,在紫禁城的上空,看到了一点点烟火。
康熙五十年,一月初七
万岁爷力排众议,决定第二次出兵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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