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盯着他点儿,”苏伟垂着头,盯着被面,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小英子抿了抿嘴,暗暗给自己壮了壮胆,往床边凑了凑道,“师父,您就别跟王爷置气了。王爷这些日子这么辛苦,为了您都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谁有功夫跟他置气?”
苏伟扑腾往床上一倒,“我还是个病人呢,别打搅我休息。”
十月十八,十四爷府
鄂伦岱、阿尔松阿两人共同来拜访十四阿哥。
胤禵招待两人坐下,让人上了茶,“听闻八哥身体不适,不知近来怎么样了?”
“唉,八爷府如今闭门谢客,我们也无法前去探望,尚不知详情,”鄂伦岱颇有些担心,“只是看府上之人的态度,怕是不大好啊。”
“八贝勒的身体一直没有好全,如今闭府休养也不奇怪,“阿尔松阿继而道,“只是,日前京郊遇袭之事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贝勒爷好好的跑到京外去做什么?怎么又和雍亲王府的太监搅在一起了?万岁爷虽说下旨彻查,可眼见着是查不出什么来了,倒白让雍亲王得个兄友弟恭的贤名。”
“雍亲王身边那个苏培盛不是个简单人物,京里多少事都有他的影子,”鄂伦岱眯了眯眼,“这次我只怕是八贝勒被他们主仆算计了,白白吃了个哑巴亏。”
十四阿哥低头刮着茶沫,良久才道,“八哥如今闭门谢客,怕也是有难言之隐。京郊的事,有李光地旁证,皇阿玛也不大想细究。眼下,西藏军情紧急,八哥不出声,咱们也没必要在这些事上浪费精力了。”
“十四爷说的倒是,现今还是边关之事最为重要,”阿尔松阿点头应和。
“拉藏汗已死,照这些日子的战报看,西藏怕是没那么容易收回,”鄂伦岱接着道,“若要再遣军入藏,京里怕就要派人去了。边关军权,那是实打实的朝廷命脉,咱们可不能再错过这个机会。”
“好在,”阿尔松阿顿了顿,“八爷早早埋了一步棋,若是边关有变,随时可以发动。”
八爷府
被贬去修书处的何焯,趁着休沐,偷偷地到八爷府来探望八阿哥。
一直闭门谢客的八福晋,听说是何焯来了,倒是赶紧让人开了角门。
何焯被一路领进八阿哥的卧房,见到双眼通红的八福晋和昏迷不醒的八阿哥一时甚为惊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福晋?”
何焯皱紧了眉,“外面都传是雍亲王的人救了八阿哥,可八阿哥怎么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了?”
“何大人不知,眼下都还是好的,”八福晋声音呜咽,“贝勒爷之前让人去绑了一个雍亲王府的太监,叫苏培盛的。”
“什么?”何焯瞪大了眼睛。
八福晋轻叹口气,继续道,“我也不知贝勒爷在计划什么,只是将人绑了后,扔在京郊的茅屋里。第二天,贝勒爷便带人去了那儿。我原以为,一个太监,能有多大的事儿。贝勒爷虽然大病初愈,但身边也跟了好些个侍卫,便没有多加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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