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抬眼看向八福晋,那眼神里充满了打量犹疑的目光。
八福晋心里一痛,干脆起身,跪到地上。
屋里沉默了良久,八福晋的膝盖都开始微微发痛,一直坐在书桌后的八阿哥才慢慢起身,走到八福晋面前,亲手扶起了她。
“爷……”八福晋眼眶微红。
八阿哥坐到软榻上,扶着八福晋的手慢慢开始用力,八福晋吃痛,却强忍着没有出声。
“福晋,是真的不知道吗?”八阿哥的嗓音略带些沙哑。
八福晋愣了愣,“什么?您说乌拉那拉氏吗?您派人看着不许人进,虽然妾身很想知道,但妾身并没有贸然打听。”
“我说的并不是她,”八阿哥沉吟着抬头,“我说的是,为什么弘旺出生后的这两年,爷再没有过其他子嗣!”
八福晋一脸茫然,与八阿哥四目相对了良久,脑中突然一恍,“不会是——”
话没出口,八福晋的身子就是一软。
八阿哥没有扶住她,任由她跌在了自己脚边,“不,不会的,怎么会呢?弘旺和宁楚格不是都顺顺当当的出生了吗?一定是因为这几年府里人少,我们的肚子又都不争气。毛氏和张氏她们——”
八福晋话音一顿,瞬间想起了什么,“是张氏对不对?是张氏那次害了爷?!爷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杀了她?”
“杀了她有什么用?”
八阿哥站起身,慢慢走到窗边,话音里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更何况,爷不认为张氏有那个胆子和理由敢来害我。幕后主使到底是谁,爷到今天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八福晋呆了呆,突然有些不可置信地,缓缓踱到八阿哥身后,“贝勒爷,不会怀疑过妾身吧?”
八阿哥轻轻吐了口气,“福晋、嘉怡、张氏,爷都怀疑过。毕竟你们三个都参与其中,而福晋和嘉怡显然要比张氏有动机,有能力得多。”
八福晋脸色瞬间一白,“贝勒爷怎么能怀疑我呢?我们是夫妻啊!就算妾身善妒争宠,就算妾身不是个温厚宽宏的福晋!但是,妾身对您的心意从来都是一片赤诚,妾身是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您的啊!”
八阿哥转过身,神情冷淡,八福晋的哭诉于他而言,并没有任何触动。
但是,八福晋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后宅的事交给谁都不如交给她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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