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珠挑亮了烛台,把桌上的一摞奏章,原封不动地搬到了康熙爷面前。
康熙爷一本一本翻开,直到翻到西北发来得奏章时,手上微微一顿,“魏珠!”
“奴才在,”魏珠敏感地察觉到皇上的情绪有所变化。
“传隆科多。”
“嗻,”魏珠麻利儿行礼,领命而去。
康熙爷一路看着魏珠走出屋门,才缓缓低下头,从刚刚打开的奏章中间,拿出了一根本不该存在于此的红色辫穗儿。
又过了两日,雍亲王府
“哎哟,万祥公公,”郑七拎着食盒刚进排房的后门,就碰上万祥带着几个小太监迎面走来。
“郑七啊,又去送饭啦,”万祥倒还亲和,跟郑七招呼了一声,就往东边去了。
郑七抻着脖子看了看,就见万祥身后的几个小太监都捧着大大小小的行礼包袱。
“别看啦,”柴房的孙老二从屋里走出来,拍了拍郑七的肩膀道,“万祥搬到王爷寝殿后头去住了,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那个苏公公真出不来啦?”郑七尾随着孙老二进了柴房。
“你以为暗房是什么地方?”孙老二往柴火后头一坐,看起来似乎打算干活,并不想与郑七谈论太多。
郑七眼珠转了转,打开手中的食盒,拎出了一壶酒。
“哎哟,”孙老二的眼睛顿时一亮,两手握住酒壶道,“你小子还真有不少好东西啊,这酒一闻就是好酒。”
“嘿嘿,”郑七笑了两声,看起来万分憨厚,“是特意为您留的,平时多亏您照顾我。”
“你看你这话说的,咱们一个屋檐下呆着,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啊,”孙老二捧着酒壶不撒手,“这得亏着那帮阉人,这几日府里管的松,要不咱们哪敢随便喝啊。你是不知道,我这肚子里的酒虫啊,都快闹到脑子了。”
“我就知道您老好这口,来,来,我们坐下喝,我这还有一盘炒花生,”郑七招呼着孙老二坐下,两人围着方桌喝了个痛快。
“你当那个没根没底儿的小祥子凭什么得了王爷青眼啊,”不到半个时辰,微醺的孙老二,就敞开了话匣子,“你是没好好瞅瞅他那张小脸,哎呦,那个白净啊,嫩得都能掐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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