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家苏公公侃侃而谈,末了捏了捏苏伟的嘴道,“你倒是挺有心思的,要不爷把这个‘粘杆处’交给你管理?”
“啥?”
适时撤出内厅的小英子屁股还没做热乎,就见自家二师父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师父——”
“快走,咱们去新店瞅瞅,今晚不回来了!”一把拽住小英子的脖领子,苏伟一溜烟地消失在了东小院门口。
旁观了一切的张起麟,双手合十拜遍了漫天神佛后,磨蹭进了堂屋里。
四阿哥正抚着额头靠在软垫上,见张起麟慢吞吞地挪了进来,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那个烂泥爬不上墙的……你去把傅鼐给本王叫来!”
十月初,京中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皇上传回圣旨,斥责敦郡王行止鲁莽,不思进取,令其在府内闭门思过,不准随意外出。二是,原安和亲王岳乐之子,多罗安郡王马尔浑病重。
安亲王正是八福晋的外祖家,岳乐去世后,由第十五子马尔浑承爵,而马尔浑与其几位兄弟镇国公景熙,固山贝子吴尔占等都是胤禩的忠诚拥护者。
八爷府
因八福晋娘舅马尔浑的病重,八爷府上下也是噤若寒蝉。
毛氏、张氏都缩在自己的院子里,连伺候的奴才们都甚少出门,到了傍晚时分,后花园中除了巡逻的侍卫很少能看到旁的人影了。
巧文拎着食盒穿过花园往嘉仪的偏僻小院而去,她本是府内的粗使丫头,连内务府的包衣奴才都比不上,因得罪了管事的姑姑,最后只落得个给失宠小主提膳的活计。
小院堂屋外,房门依然紧紧地关着,嘉仪院里的奴才深知这位小主不得贝勒爷与福晋的待见,都惯会偷懒耍滑。
巧文拎着食盒长驱直入,到了门旁时动作一顿,往东北角的窗下走去。
“小主,这药咱们还是赶快处理了吧,”绣香的声音带着深深的不安,“虽说那天没被搜查出来,但这几天总有人明里暗里地打听药方,万一再让福晋发现了——”
“她都已经来搜过一次了,还能怎么样?”嘉仪的声音分外虚弱,“这点药粉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它们沉进荷塘里……”
“小主,”绣香低声安慰了几句,转而道,“不如,咱们先把它们埋了吧。等贝勒爷回来了,福晋也不紧盯着后院了,咱们再挖出来用?”
嘉仪沉默了片刻,随后压低声音道,“那就这么办吧,你回头找个稳妥的地方,别让人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