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公公愕然面对四阿哥的威胁,内心在宁死不屈与能屈能伸中犹豫了三秒,小跑着上了台阶。
“过来做好,”四阿哥伸手把苏公公搂到身边。
苏伟有些好奇地摸了摸宝座的扶手,又上下垫了垫屁股,“有点儿硬啊,回头让人给你缝个垫子吧。”
八爷府
书房里是一派红袖添香的温存,嘉仪伺候在书桌旁,桃花一样艳丽的双眸中除了八贝勒,再装不下其他人了。
“主子,”下人进屋禀报,“纳兰揆叙大人求见。”
“快迎进来,”八阿哥停下笔,站起身。
嘉仪连忙福了福道,“爷有事要忙,妾身就先告退了。”
“好,”八阿哥弯了弯唇角,“劳你在这儿陪了我一上午,赶紧回去歇歇吧。晚上时,咱们再一起用膳。”
“是,”嘉仪抿着唇角又行了一礼,双眼满含着笑意随侍女而出。
“贝勒爷对小主真真疼到心窝子里了,”侍女绣香扶着嘉仪穿过拱门,“这满府上下谁都不敢轻看小主一分了。”
“可别胡说,”嘉仪嗔了秀香一眼,“对了,我见贝勒爷最近总是心事重重,大体是朝中的事儿又不顺当了。赶明个儿,咱们请了福晋,往京郊承恩寺给爷求个平安符吧。”
“格格真是细心,”一声轻语打断嘉仪的话,毛氏从路旁的亭子中站起身向嘉仪福了一礼,“不过,近来格格还是不要轻易出门为好。”
“这是为何?”嘉仪微扬柳眉,与毛氏同走到石桌前坐下。
“格格有所不知,”毛氏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我听下人说,西城泛起时疫了,传染的极快不说,得病的都满身起疱疹,说不准是闹了天花呢。”
“怎么会?”嘉仪蹙了蹙眉,“京中流行种痘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应该不会出大事儿吧。”
“那谁知道,”毛氏叹着气摇了摇头,“不过我听说,这次的时疫十分邪性,倒不是每个接触的人都能沾上,那些整天与病人接触的没什么大事儿,反而是离着挺远的人家发了病症,与咱们以往听说的都不同。”
嘉仪眨了眨眼睛,心下有了几分猜测,那边毛氏却又压了压嗓音道,“对了,近来,福晋跟贝勒爷闹了几次脾气了,总拿您的来历说事儿,格格可得小心着些。”
“我知道了,多谢姐姐,”嘉仪抿了抿唇,低头轻叹了口气,手中的帕子被握的紧了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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