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缓缓地叹了口气,枕着手臂看着房梁,“树欲静而风不止,避无可避,爷倒希望它快点来……”
直郡王府
大阿哥与隆科多在廊下对弈,侍从匆匆而来,行过礼后,递给大阿哥一封信。
隆科多抬眉扫了一眼,只见信封上纳兰二字,便低下头去盯着棋盘。
直郡王看完了信,挥退了侍从,将信纸递给了隆科多。
“郡王,”隆科多略一征愣,将信接过,然信上所奏竟是新任内务府总管凌普贪污受贿、以公谋私的种种事项。
“这厮胆子太大了,”隆科多拧紧一双浓眉,“皇上刚刚查处了前内务府总管科贷,他竟然都不知收敛,这个时候还做出这些大逆不道之事,真是枉费圣上的一番提拔。”
直郡王微扬唇角,执起一枚棋子,语带不屑,“凌普本就是小人一个,若不是因他妻子曾养育过太子,就是花上三百年,他也当不上这个位置。内务府掌皇家内务,这里面的油水比起户部来也是不差的,这样一个小人坐上这样的肥缺,不赚个满盆金钵怎么能甘心呢?”
隆科多敛了敛眉目,略一沉吟道,“直郡王可是想参凌普一本?”
“我?”大阿哥冷淡一笑,摇了摇头,“本王可没工夫干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隆科多皱了皱眉头,看看手上的信,又看了一眼棋盘上的落子,没有再说话。
四爷府
丁大夫从宋氏屋里告退而出,侍女漾儿随后跟了出来。
“姑娘留步吧,”丁芪俯了俯身,“小主的身子没有大碍,奴才抓了药,一会儿便叫人送来。”
“有劳大夫了,”漾儿抿了抿唇,回头看了看屋里,又压了压嗓音道,“我家小主久病,面色也不好,还请大夫再开些滋补养颜的药来,方便一同煎熬。”
“是,”丁芪转个转眼珠,微微低头道,“老夫明白。”
丁芪出了院子,漾儿回身进了宋氏卧房,宋格格神态憔悴、唇无艳色,一双眼睛下更是一团乌青,看起来似乎平白老了十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