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感。
如今是他在她身边,她对生子这事都存着恐惧心理,真怕到时他不在时,她会捱不住。
狗男人听完她略带埋怨的语气,反倒是有了丝笑模样:“孤陪着你,这是孤与你的第一个孩子,自是要陪着你,看着它平安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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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走后,时值卯时三刻。
孙尚香还在长身体的阶段,有些贪睡,步遥不便也不敢去她的住处唤醒她。
为防丁氏那处生变,还是携了紫荆和殿中诸位婢子去了丁氏暂住之处,顺便再看一看新修葺的庭院。
待孩子生下来后,再住在孙权的殿中,便有些不妥了,那时她便要与孩子一同在庭院处住。
先前庭院的柱础被雨水侵蚀,蔓上了苍绿的青苔,看上去湿寒又带着腐朽之气,先前的庭院因着这处,看上去总有些阴森。
此番修葺即为大修,管事还请了富春有名的雕工,将那些老旧的柱础换掉,再择了新的汉白玉,在其上刻上华美的云纹和凤纹。
工匠们一看主母来此,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冲步遥行礼后,复又急匆匆地赶工。
步遥颔首后,又环视了一圈已然面目大改的旧庭院。
府内早晚都会再住进新的姬妾,不是她怕,就能避免的。
孙权肯在她孕中,不纳妾,已是给予她尊宠,也顾及了她身为主母的颜面。
终归不能拿自己这现代人的三观,去要求孙权这个古人,与她的三观一致。
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于孙权这样的男人来说,是不可能的。
心中虽略带着苦涩,但再度面对此事,步遥却能慢慢变得坦然。理智下来后,她还是想按照穿剧之初的既定目标来行。
这胎,是女儿的可能性很大。
汉朝女子是十五岁嫁人,女儿若能嫁个良人,她便也能安然离府了。
至于旁的孩子,她不欲再为孙权生养,也不想拿嫡子一事固宠。只要有手段,没有嫡子也能稳坐正室之位,这就要凭本事和能耐了。
多一个孩子,也就多一个负担,她也就多一份责任。
多年后想要全身而退,不那么狼狈的希望也会变得愈加渺茫。
步遥又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在心中与这小人儿道:为娘的宠爱可就都给你一个人了,纵使你爹日后可能不会最宠你,但你这小东西要记住,为娘是最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