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想好好地收拾她一通。
可谁知,寻到了那女人,那女人却可怜巴巴地捂着小腹,说她来葵水了。
虽然最后,他让她用旁的方式,弥补了他。
但那女人怎会不记得她葵水的日子?一定是在故意的作弄他。
她发起脾气或是生他的气时,语气都是软软的。
或许是因为限于她的身份,无论是撒娇也好,闹脾气也罢,她都是点到即止,从未过分逾矩过。
那夜她便没再多言,睡得也很安分。
只是那睡姿却很是无助,就像是只幼猫般,蜷在了他的怀中。
次日醒转,她如往常一样,已经梳洗装扮好,仔细熟稔地为他更衣,伺候着他。
孙权也不知说什么话好,只是垂眸不语地看了她一眼。
步遥抬首,冲他嫣然一笑。
而后几月间,她再没提过避子汤一事。
一转眼,伏日过去,富春入秋。
步遥自那日后,心情虽有些郁郁,但却没让自己就此丧气下去。
但她的下巴,却日益变尖,肉眼可见的瘦了些许。
孙权某日抱她的时候,还嫌弃她硌到了他。
每日便命庖厨各种大鱼大肉地往她这儿送,还命医师给她开了大补之药,逼着她喝。
秋季本就气浮干燥,那些荤物和补药吃的她又连流了好几天的鼻血,流到头脑发昏,两眼发花。
孙权这才给她停了补药,她得以恢复正常的饮食。
初秋的天,无一丝的云。
一片清透的湖蓝色,风也是和煦微凉的。
步遥躺在庭院中的胡椅上,仰首望天,脑门处放了一用冷水濡湿的布帛。
进补过益,她刚刚又流鼻血了。
为了让鼻血淌回去,她只得鼻孔朝天的望着天,日头很足,晃得她眼睛有点花。
步遥只得闭上了目。
待她再次睁开双目时,孙权的脸代替了蓝天,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好笑地俯视着她:“你这是作甚?”
步遥有些窘迫,仰面回道:“妾…妾身的鼻子又流血了,需要这般的养一养。”
孙权听罢,故作了副遗憾的模样,摇了摇头首:“孤本欲带你出府去一地,但见你如此,还是好生在府中将养罢。”
步遥用余光瞥着孙权的背影,暗骂道:这狗男人真是越来越能装模作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