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这些生意,他爹留给他的银子也有不少了,所以六百两现在对他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秦贞哼哼他,“我知道师兄现在财大气粗,可欠你的钱不还心里总不踏实。”
其实他现在主要是怕将来两国仗打得久了,不管是百姓的生活,还是朝廷肯定都得受影响,到时候他画卖不出去,画册也没人买。
自己手里又没点钱,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关键是家里现在不能酿酒。
酒坊只能待仗打完了,日子好过了才能重开。
至于什么时候重开,谁说得准呢。
他记得汉武帝那时候,可是与匈奴打了一辈子的仗,结果呢,把文帝、景帝留下来的偌下大基业都给败光了。
西景是有些老底,可与汉武帝相比简直差距太大。
他估摸着打个四五年,朝廷就打不动了,到时候还不得向百姓要钱。
总之,一切都是个未知数,现在能赚点钱是点钱,就算是手上有个千八百两,他也不觉得心里慌。
宋贤挥挥手:“行吧,你继续吧,”
他搬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了下来,还上手帮秦贞磨上墨了。
秦贞颇有点受宠若惊,“师兄忒客气,有事直说吧,搞得我心里慌得厉害。”
宋贤清了清嗓子道:“我明年三月不是要成亲吗?”
宋母与他商量了一下,宋家那些亲戚肯定是要来的。
他打小便是舅舅们看着长大的,是以,他成亲不可能悄无声息的,不过宋家人多,到时候来个十来个肯定是有的。
他就想,能不能让人先住到秦贞那里。
秦贞道:“我当什么事呢,没问题的,过几天二哥找人将院子修整一下,你们来了肯定就能住人了。”
宋贤与他道了声谢。
秦贞笑道:“不客气。”
宋贤帮他磨了会墨,见秦贞也画了不少了,这才一起帮他收拾了。
两人收拾好了画具,又坐在一起讨论了会功课。
还顺带把宋瑞给喊了过来,基本上都是秦贞和宋贤说,宋瑞在一旁听着,还不忘做个笔录。
待秦贞回到屋里。
沈君月忙提了壶花茶忙走了进来。
秦贞见她这么晚了找过来,吓得心里一咯噔,这货该不会是昨天晚上跟他睡一起感觉良好,今天又过来蹭床了吧?
秦贞思索着如何拒绝,就听沈君月道:“我觉得咱们的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她是他穿女,秦贞是女穿男。
不说天造地设吧,起码这是个缘份不是。
两人如今都知根知底的,不如了解的更清楚一些。
沈君月坦白地告诉秦贞,自己穿越前的性别、年龄以及职业。
说完鼓励地看着秦贞。
秦贞脑子里想得挺多。
沈君月这身份,从最初的姐,变大爷,现在突然变大哥,秦贞一时还有点不太适应。
默了一会道:“穿越前,女,二十五岁。”
恩,没有谈过恋爱。
没有牵过男人的手,甚至连情书都未曾送出去过一封。
现在想想,其实挺可怜的。
因为打小身体不好,许多事情都有些畏手畏脚的。
现在想想,为什么不大胆的去做。
也许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沈君月道:“既然咱们以后没办法解绑了,不如……”
她话没说完,就被秦贞给拎了起来,“哥,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吧。”
他仗着个头高,力气大,一手拎人一手开门,便将人给弄到了门。
沈君月一时有点傻眼,她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被秦贞给丢了出来,然而,一抬头就见对面的沈二眼巴巴地看着她。
沈君月:“……”
老子这脸往哪儿隔。
沈君月吸了口气,转身拉住准备关门的秦贞道:“明日,我得去参加一个宴席,你到时候来接我一下。”
秦贞嗯了一声,“在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