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想了想刚才打更的人刚过,就说,“刚过二更天。”
郑席皱了皱眉,“那你怎么还在这儿?”
郑婉理所应当的说了一句,“照顾你呀!”
他发烧到这么厉害,难不成还能让那些不懂事的孩子照顾啊。
郑婉给他拉了拉被子,“估计是你夜里踢被子,然后就着凉了。要不以后晚上叫序儿和你一起睡?好盯着你一点?”
郑席扯了扯唇角,“会踢被子的是序儿。”
郑婉哦了一声。
郑席又看了她一眼,眼底有流光微动,“很晚了,我这会儿感觉好多了,你回去休息吧。”
郑婉又拧了一把冷毛巾给他冰额头,“你就管好你自己把,平时看你这么懂事机灵一个人,怎么我一不在就生病?还不如你的两个弟弟,都这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吗?”
郑席原本就是烧的滚烫没有精神,这会儿勉强是睁开眼去说两句话,那也已经是强打精神了。
这会儿郑婉在这儿一个劲儿的碎碎念,郑席竟然更觉得昏昏欲睡,他闭了闭眼,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了。
只是在此之前,他似乎是听见自己低低的说了一声,“那你以后别离开我了。”
郑婉倒是没听见这话,她只是看郑席呼吸均匀,似乎又沉沉的睡去了。
她收了她的唠叨,去顺了顺郑席的头发,低低的说一句,“快点好起来吧,男主角。”
郑席的毛病,竟然完全不似那个大夫说的喝个两贴药就好了。
虽然没见更加严重,但是也没见好。
整个人都是一直昏昏沉沉的样子,清醒的时间没多少。
郑婉有点担心,一边叫白然另外去找大夫,一边又吩咐人把铺子的门都给关了。
家里有事儿,这段时间都不开门了。
于是每天都准时来这水煮铺子报到的人就有点伤感了。
这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似的,就觉得说每天都想着吃一口这水煮心里才算舒心。
有时候一早上有点来不及了,要去上工没吃到,多少就会觉得有点不得劲。
可是这会儿他们人都走到了,竟然说是歇业了?
这家铺子的人从来勤快,日常都是从早到晚的,怎么说歇业就歇业了?
难不成是家里面出了什么大事儿?
“可别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才好啊。”
几个男人走在路上说这事儿。
另一个男人就说,“你说的是那个水煮铺子的事儿?”
“可不是呢么,算上昨日,可是有两日未曾开门了,也不知道掌柜的怎么了。”
“你去问过吗?”
“我虽然是熟客,但是人家都说了有事儿,倒是也不能随意敲人家的门吧。”
“我听说是家里有人病了。”
“真的?”
不少人都凑过来听,“可不会是那个掌柜的吧?”
那掌柜的手艺好、人漂亮,但凡是去过她家铺子的人,没有不喜欢这个掌柜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别是那个掌柜就成。”
这会儿周诗诗和陈巧然刚好就在边上看路边摊上的东西。
周诗诗昨天宴席上大获全胜,这会儿当然是心情不错,立刻就拉着陈巧然上街来了。
这会儿听着边上的人这么说,周诗诗就担忧的看着陈巧然,“这说的好像就是郑姑娘的铺子呢。”
陈巧然点头,说是什么水煮铺子,据她了解,这整个长日县也就只有郑姑娘家一个水煮铺子罢了。
而且形容那个掌柜的样子,分明就是郑婉。
周诗诗就说,“那咱们还是去瞧瞧吧。”
毕竟郑婉可算是帮了她大忙,周诗诗对郑婉其实不单单是感激,更多的是佩服。
她很少佩服一个人,但郑婉是算一个得。
陈巧然想了想,昨天看郑婉倒是好好的,不太可能是生病的样子。
她倒是跟着她爹学了多年的医术,若是郑婉真的病了,她倒是也可以帮忙看一下。
也算是帮着周诗诗还郑婉一个人情。
陈巧然笑着点点头,“行,咱们去瞧瞧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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