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识时务者为俊杰嘛。“nozuonodie”这么简单的道理,早些明白多好啊!
画卿颜挥一挥衣袖,道:“徒儿,走吧。”
慕君年瞬间收回眼底的思绪,应道:“嗯。”
此刻心绪平复下来,慕君年又有新的疑惑浮上了心?口。师尊是何时进入秘境深处的?他一直都在吗?
此前慕君年便一直隐约感知到师尊的气息,但他转过身去,却并未寻到师尊的身影。他只暗叹自己是着了魔,不过几天未见到师尊的人,便如此疯魔了。
原来……师尊一直都跟在他身后,暗中守护着他吗?
那他——慕君年蓦然一顿,那他摧毁古树屠戮妖兽刨心挖丹,师尊是不是也都全部看在眼底?
这一世,他尚未暴露心底的狠戾与凶残。若是师尊真?的看到他残忍血腥的一面,他会如?何想他?
慕君年眼底幽深至极,他的面容大部分都隐于树荫底下晦暗不明,教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画卿颜没听到徒弟的脚步声,他心?下疑惑,微微转过身来,偏头问道:“怎么了?”
咋不走了?画卿颜突然想到他此前,可是刚与一头上古凶兽对决,难道慕君年受了伤吗?!
画卿颜立马紧张了起来,连忙走过去,“你是受伤了吗?快让我看看,到底伤哪儿了?严不严重?!”
慕君年神色一顿,他低头垂眸望进了师尊担忧焦虑的眼神,心?口骤然一滞。
师尊这是……在关心紧张他吗?
他不怕他血腥凶残的那一面吗?明明前世,只要他表现出一丁点阴冷的情绪,他就会立马警惕起来啊……
可也不过一瞬,慕君年便就收起了眼底的探究与思索。他悄然握紧了手,用灵力切割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展示给画卿颜看,“我没事,就手掌划破了一道口子,不碍事的。”
“这么深的创口,怎能还叫没事?”画卿颜也?是关心则乱,没察觉到这是方才慕君年自己弄出来的伤口。
他心?口瞬间揪了起来,立马将身上所携带的伤药掏出,“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慕君年应道:“嗯。”
画卿颜打开瓶塞,将药粉撒在他手掌上的伤口处。慕君年眼帘微垂,静静地注视着?师尊为他担忧为他心?疼的神情。他眼底浮起一抹不易察觉地笑意,心?口微热,真?想此刻就将师尊拥入怀中,低头狠狠地拥吻着他啊……
他只要稍微一想想,简直就难以克制住心?底涌起的疯狂。他怎么做到的,与师尊朝夕相处了一年多的光阴,却仍然克制地脑袋里那种,想要疯狂捣鼓彻底占¨有师尊的想法与冲动?
画卿颜此刻心绪全系在慕君年手掌上的伤口上,浑然未觉此刻慕君年看他的眼神,简直是想把他吞噬入腹永不分离。画卿颜又低头在衣襟里找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地在慕君年的手掌上缠绕,给他包扎住伤口。
“这几日都要碰水,回去后我再给你换药。”画卿颜心?疼地叹了一口气,“唉,还好我带了药。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那伤口是你的灵力切割的吧?自己都能伤到自己,也?是没谁了。”
慕君年蓦然一怔,低头凝视着?师尊的面容,似是想要从他眼中看出什么。但画卿颜却什么也?没再说了,他只转过身去,温声道:“好了,我们先出去吧。秘境试炼差不多也?要?结束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为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小崽子,他抛下任务追了进来,要?不好好看着?,指不定他就会惹出什么麻烦了。
虽然这一世有他给撑腰,但保不准沧元宗的那些人会如?何暗中报复搞事呢。保险起见,还是把一切可能变动的因素都扼杀在萌芽前。
也?不知回去后,篱镜师兄又该怎样说教他一番。
画卿颜头疼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在心中道:[不省心?的小兔崽子。]
*
方篱镜正在自顾自扇着?扇子,神情悠闲地望着?秘境结界处,等待着?那俩人的出来。算算时间,这都是历练时间的最后一天了,也?该出来了。俩人不会是在里面私定终身,觉得有枉师徒伦常,便携手避世不打算出来了吧?
方篱镜正在脑海里脑补一场大戏,画卿颜便就带着他徒弟穿过结界,从秘境深处走出。
其余弟子早已排列好队伍,在此等候了。方篱镜露出一抹诧异之?色,好不惋惜道:“你们怎么就出来了呢?”
“嗯?”画卿颜完全把他这句话理解成了反面意思,“不好意思,出来得有点晚了。”
篱镜师兄都等得不耐烦了……
“罢了。”方篱镜瞥了慕君年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唰”的一声收起折扇,在手心?点了点道:“人都到齐了,走吧。”
一行人这才启程回门派。
此次弟子外出历练,所获机缘都归自己所有,门派并不会收其所得。看着?一众弟子平安归来,并所获颇丰,铭剑派诸位长老甚感欣慰。
画卿颜带着徒弟回了飘渺峰,留在峰内的两只灵兽,见到主人和仙尊归来,纷纷双眼一亮,迈着?四条小短腿激动地跑了过来。
画卿颜弯腰一捞,把这两只奶猫一般大小的灵宠给抱进了怀里,rua了一把它们毛绒绒的脑袋。
啊~手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