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祁文安便听说了容颜逃跑的事。
他并非刻意想要去打听与她相关的事,相反的,他自动屏蔽了所有与她相关的信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了一夜的佛经,不论外面发生的天翻地覆,都与他无关。
但是天蒙蒙亮,祁文安出门的时候,却看见的大街小巷,贴满的告示。
张贴的画像是冬雨和容颜,她们一夜之间成了朝廷重犯,前朝逆党,即便是想不知道,也是不可能了。
看见她逃掉的消息,祁文安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的是有一股酸涩之感。
看来她瞒着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连她从前认识什么人,他都没有细细去了解过。
如今倒像是他才是过客,她只是回到了她本应该有的生活。这样的想法一时间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谈义看着他的表情道:“世子,我们还走吗?”
祁文安垂下眼睫,道:“师父还没来?”
谈义有些尴尬,他去找老先生,对方给他的回复是:“叫他不听我的!现在知道来找老人家了,晚了,哼,跟他说,我自己先走,臭小子一身情种,我看着都酸。”
可是他不能原话回复,只能道:“老先生说,他自己一个人先回去了,叫我们自己走便可。”、
祁文安没有多说,抬起步子便上了马车道:“走吧。”
一路通畅,只是在出城门的时候,守卫为了查容颜的下落,想将祁文安的马车也打开检查一边,最终被谈义几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才只能讪讪放行。
一路朝南,谈义骑在马上,透过车窗,低头问道:“世子,现在查的这么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容颜能不能逃出来吗?”
祁文安闭着眼睛道:“她已经出城了。”
谈义一愣,脸上写满了讶异。
祁文安依旧没有睁眼,也不愿意过多解释。
然而两个时辰后,谈义便印证了祁文安的话。
看着官道上静静站着他们车队前的身影,谈义愣在了马背上,反映了好一会才叫停了车队。
容颜在这里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