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当时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是明日走。
不过第二天她就知道了,因为她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床边忙碌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冬雨姐姐?”
容颜看到她很是兴奋,先前入京的随行人员中,只带了她一个侍女。
虽说她名义上是祁文安的姬妾,但是本就身份与侍女没什么两样,再带一个人随身伺候也不合适,故而冬雨留在了平南。
如今这样子,想想也知道,是祁文安特意叫人把她带过来的,估计是看她养伤时候不方便,特意找个人过来精心照顾她。
有些莫名的感动涌到了胸口里,容颜眼眶感觉有些发酸。
又骤然想起前几日跟祁文安在上厕所的问题上闹出的闹剧,又忍不住嘴角微翘。
冬雨听到背后之人叫唤,连忙走上前来,摸了摸她的额头道:“娘子您醒了?伤口还痛吗?”
容颜笑着摇头:“没事,小伤。”
冬雨叹了一声:“你这是何苦,世子好歹是个男人,你这样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万一伤了性命后悔也来不及。”
容颜淡淡地笑着,点点头,也未对这个行为多加解释,只是道:“好了,我下次一定先保护自己。”
冬雨这才收起了唠叨,两人在床边随意聊了几句,冬雨便扶着容颜起了身。
休息了几日,容颜的气色好了许多,在镜中梳妆时也能在唇上看出了淡淡的血色。
因为生病需要一直躺靠着,冬雨没给她梳什么繁琐的发式,只是拿了个桃木簪松松地一绾,倒也有些病西施的模样。
出了驿馆的门,祁文安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他从车窗外看过去,道:“你还是上来。”
容颜看了一眼冬雨,后者道:“娘子去吧,我坐后面的马车。”
上了车后,容颜看见祁文安旁边放了厚厚地一层绒垫和软枕,笑道:“还是世子你对我最好了。”
她松松挽起的头发,竟有些不染尘世的味道。
祁文安移开了视线,手指微微绻起,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
容颜小心地挪动着身子,在那垫子上靠躺着,一只手还落在了祁文安的衣袖上。
祁文安的马车一直很平稳,几乎没什么颠簸,所以容颜并不觉得伤口疼痛之类的。
她看着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