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柏雾着一双眼睛被裴衍松从后压着,他站立着开始打颤,冰凉的镜面
被蹭热了,手掌在热气萦绕的镜面上滑下,又被裴衍松捞过头顶紧紧扣着。
“还躲我么?”裴衍松咬他的耳朵,劲用得巧妙,站着又有一种别样的韵味,宗柏大脑一片空白,半响没嘟囔出一个字来。
他侧脸紧紧贴着镜面,被丝丝凉意带回了几分理智,嗫嚅着说道不躲了,又被裴衍松往后拉了一把。
宗柏呼吸瞬间重了几分,裴衍松捞着他,抬手把雾气抹开了些许,低声道,看着好不好?
宗柏失神地盯看着镜子里朦胧的身影,眼角一点点红了。
第二天一早,宗柏就觉得不对劲,在梦里昏昏沉沉摸了把自己的额头,意识到应该是发烧了。
昨天下午他们在沙滩玩的疯,宗柏热了不敢脱衣服也不敢下水,就等海风把汗吹凉,应该就是那时候着的凉,再加上最近……
宗柏抿了抿唇角,有些害臊地翻了个身,把被子捂严实了点,他没觉得有什么严重的,睡醒捂一身汗出来就差不多能好大半了。
宗柏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期间觉得有一双冷冰冰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迷糊着睁眼的时候看见裴衍松洗了条毛巾过来,盖在他额头上。
裴衍松揉了揉他的脸:“难受么?”
宗柏不觉得难受,感冒发烧对他来说都是小事情,为了挣钱烧到38.2还能不紧不慢给领导挡几杯酒,凌晨一点回家睡一觉早上七点又起床上班,根本没空去想自己是不是还在发烧。
但此刻看着裴衍松的眼睛,宗柏无意识蹭了蹭他的手腕,沙哑着声音嗯了一声。
裴衍松眼神当即变得愧疚,带了几分自责和心疼,宗柏不想看到他那样的表情,刚想玩笑着说逗你的,可这副身体确实太脆皮,笑还没露出来就眯着眼又睡了过去。
宗柏迷迷糊糊睡了很久,到点被裴衍松哄起来吃了饭吃了药,又重新躺下去,他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偶尔感觉有一团冒着冷气的玩意儿把自己缠着,宗柏热得正难受,不由自主贴紧了点。
宗柏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听到裴衍松正在挨训,一道很严肃的女声说着什么及时清理,也不能,里面,做好措施。
宗柏没听懂,又过了阵他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午后阳光暖洋洋地从落地窗外洒进来,宗柏翻了个身,眼皮被太阳晒得微烫,睫毛颤抖着睁开了。
喉咙干得发涩,宗柏起身拿过放在床头的杯子,水还是温的,刚喝了一口,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裴衍松一脸惊喜:“醒了?还有哪里难受吗?”
宗柏摇了摇头,睡了十几个小时的他精神头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