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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见崔涵打抱不平的架势,他虽想不通公子哥儿玩的什么游戏,但眼力见儿还是有,说:“替他俩谢过公子。”

再说:“把他带回去,注意背上的伤。”

几个小伶官上前,将跪着的少年抬起,往院子里去了。

这两条命保下来了,孟欢松了口气。

他侧头看向了崔涵,对他第一印象不算好,现在稍微改观了一些。

崔涵拱手,怡然自得:“王妃,怎么样。”

孟欢:“挺好。”

崔涵笑了笑,脸皮死厚:“晚辈替王妃救了一条性命,王妃是不是欠晚辈一个人情?”

“……?”

孟欢,“什么?”

趁火打劫是吧?

“晚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王妃请晚辈喝杯茶,哈哈哈哈哈。”

“……”

看样子,这个人似乎很想结交自己。孟欢不太确定他的目的,细想,隻好点了点头:“行吧。”

喝茶的地方在凉亭,佣人打着扇,往桌上放了些糖糕和米酥。

孟欢本来想跟他喝碗茶就跑路,没想到,崔涵茶倒是一口没喝,反倒指尖拍打着石面,嗓子里婉转曲折,洋洋得意,还挺风流,似乎在唱什么歌。

一种有点儿凄凉的调子,说是他随口唱的吧,不像,因为每一句都唱得清晰明了,吐字明白,好像故意让人注意到似的。

唱完一遍,还唱第二遍。

孟欢终于意识到,他似乎在等自己问,隻好问:“你唱的什么?”

崔涵哈哈笑了笑,“晚辈从小混迹梨园,颇得风流,现在唱的是先前一位师傅教的小调,名字叫《解父冤》。”

孟欢哦了一声,喝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他对戏曲的了解不是很多。

见他神色冷淡,崔涵抿了抿唇,语气带着鼓动:“王妃,这曲子里还有个故事。”

“嗯嗯,你说。”

“讲的是一位女子,父亲被贪官污吏陷害,女子一路从县城告状告到州府,再告到京城,最后拦了陛下的马匹告御状,终于为父亲洗清了冤屈。”

崔涵有些窄的眼睛死死盯着孟欢,带着探寻,似乎在等待孟欢的反应。

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孟欢有心,会想起自己的父亲。

他眼前的孟欢喝了口茶,被烫到,放下茶杯,不怎么走心地点评了一句。

“这么感人。”

崔涵:“……”

崔涵深呼吸了一下,压抑住胸口的热气,讲得更明:“王妃没有想起什么吗?解开父亲的冤屈,之类的?”

“……”

说到这句话,孟欢才转头,微微睁大眼,无不意外地看着他。

崔涵终于疲惫地笑了:“王妃,晚辈唐突。”

不同于上一次,孟欢一见到原主朋友,为了得到安全感,就跟离群的小羊羔似的连忙跑去合群。

这次,蔺泊舟给了他安定的东西,孟欢镇定地拿起茶杯,转过脸:“不好意思,我没太看过戏,想不起类似的曲。”

他开始学聪明了, 不确定这人到底什么意图。

决定暂时先不交心。

亭子里,气氛安静和谐。

孟欢故意装不听懂,在崔涵眼里有几分根据,毕竟崔涵的祖父是浊流代表,而孟欢的父亲是清流党人,他不信任自己情有可原。

崔涵咳嗽了声,决定来些更明显的提醒。

他拿起茶杯旁的清水,手腕一抖,突然跌落:“哎呀——”

孟欢连忙站了起身。

清水倒进了茶水里,飞溅液体,而橙黄茶汤和清澈白水混淆,颜色变得极为浅淡,倾盖,衝垮了一支竖起的茶叶。

崔涵发出一阵玄妙的笑声:“王妃,晚辈失礼,请王妃恕罪啊哈哈哈……”

他的暗喻很明显了——清浊相交,衝垮阻碍。

只是这王府, 到处都是蔺泊舟的人, 如果让蔺泊舟知道了他们的动机, 后果将不堪设想,只能用这些行为来暗示。

孟欢看着满桌狼藉,陷入了思索。

崔涵无不期待地望着他。

终于,孟欢目光移开,满脸费解:“这茶还怎么喝?”

崔涵:“……”

孟欢蹙了下眉,十分为难,说:“算了,不喝了。”

崔涵:“王妃——”

“我回去写字吧,改天再见。”

孟欢说完,也不等崔涵反应,打着呵欠走出了亭子。

崔涵坐在原地,表情古怪,实在没明白孟欢怎么这么能装傻。

片刻,他的眉头又舒缓了。

大概率,还是因为没有信任他。

看来还要再做行动。

-

天气燥热,入伏了后哪怕穿着较为清凉的衣服,热气仍然从衣裳里钻出来。

几天后的荷花池畔,圆叶翻滚,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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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波动。下人在亭子里铺展了纸笔,还有颜料,孟欢坐着画风景图,拿起毛笔比了一下尺度,低头,在工笔画上描下一道色彩。

他画画,下人们先前还惊奇地守在身旁,后面也觉得这么坐一天很无聊,更喜欢推牌九,蹴鞠,闲聊,怕打扰到孟欢,就到隔了不远的亭子里去聊天嗑瓜子。

孟欢坐着坐着,背后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

以为是下人过来给他扇风,没回头。

估计过了一刻钟,孟欢喝茶水,才发现背后站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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