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慕枝冷声:“本王都起床了,他还在睡懒觉,成何体统,你去把他带过来。”
“是。”
管家又问道:“昨日殿下吩咐的东西老奴俱已准备好,殿下是否过目?”
虞慕枝一怔,旋即想起是他让人给燕陵尘定做的衣服被褥。
“那个,你先随便放着吧,过几天再说。”
虞慕枝无奈,人设崩塌的后果他实在承受不起。
片刻后,燕陵尘跟着管家进了书房。
“摄政王找我有事?”
虞慕枝指指桌上的木梳:“给本王梳头。”
“哦。”
燕陵尘握着梳子,动作谨慎又小心,虞慕枝从镜子里窥见他的神情,他握着一缕发丝,如同握着珍宝一般。
他是不是该找燕陵尘的碴了?
“今日你起得太晚,耽搁了本王的要紧事。”
虞慕枝的火发得毫无来由,燕陵尘虽满腹狐疑,依旧听话认错:“我知道错了,明日我一定早起。”
“你难道以为,进了几天学堂,和其他皇子上了几天的课,你就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吗?”
燕陵尘呆呆的:“我从没有这样想过。”
“哼,别打量着本王对你有几分好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要不是本王替你进言,你这辈子都没有资格和四皇子同处一室,进学堂第一日就给我惹麻烦,果真烂泥扶不上墙!”
燕陵尘垂头:“我……我知道了,今天我不去学堂了。”
“燕陵尘,你这是在和本王甩脸子吗?!”
虞慕枝一拍桌面,尖利的言辞犹如狂风暴雨:“早知道你这般没出息,本王就不会白费口舌对皇上进言了,你不去上学,那就滚出本王的王府。”
燕陵尘咬住下唇。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虞慕枝究竟想怎样?
昨天晚上他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莫非是昨夜他做的事,被虞慕枝发觉了?
想到这里,燕陵尘眼底微颤,不,不会的,如果虞慕枝知道他昨夜的放肆举动,他早就砍了他的脑袋。
难道是为了他的功课?亦或者,是燕长澜的缘故。
对了,肯定是燕长澜!
联想到昨夜那封密信,燕陵尘笃定,一定是燕长澜挑拨离间,虞慕枝才会忽然变脸。
想明白原因,燕陵尘眸底刻上一丝阴冷。
燕长澜仗着自己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是嫌自己碍了他和虞慕枝的眼,才要除去他的吗?
“你在想什么?”
燕陵尘额头触地:“我定会谨遵摄政王教诲,只是学业复杂,我一时半会难以提升。”
“够了,本王不想听你的借口,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询问先生。”
虞慕枝口气里满是不耐:“如果你继续给我找事情,惹麻烦,你就回地牢了却残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