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妈妈。”时言叶抢先开口:“他自从嫁入云家,把所有精力放在云岚身上,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我呢,您骂我有娘生没娘教也好,我不介意。”
时希额头直冒汗,忽然后悔把时言叶叫回来了。
他现在这张嘴,真恨不得给他缝上,少在那叭叭叭开麦。
“阿叶。”还是云召开口:“我把你叫回来,不是让你在这气爷爷的。不管如何,我们还是一家人。”
“对啊,阿叶。”时希连连点头。
时言叶克制了下,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绕不停。挺直脊背往前走了两步:“是云家把我养这么大,我很感激,以后我会把云家在我身上花的钱都还给你们。”
“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云老爷子气得连连用拐杖敲着地面:“这件事交给你,我告诉你,福宝一定要接受手术!”
说完,云老爷子从 地上站起,一双精亮的眸子盯着时言叶:“阿叶,你不要以为翅膀长硬了,可以跟我们抗衡,收起你那点儿天真单纯的想法吧。”
等云老爷子回避,云召对时希轻声道:“我跟阿叶单独谈谈。”
时希有些犹豫,架不住云召的权威,点点头跟着走上楼。
“坐。”云召冲时言叶指了指面前的沙发。
时言叶不卑不亢地走过去,在云召面前坐下。
望着对面的少年,云召不得不用另一副眼光看待他。之前他知道时言叶折腾,泡酒吧抽烟逃课,性格孤僻乖张,打耳洞纹身无一不作。
但他只当是小孩儿发泄情绪的幼稚做法。
等再见到时言叶时,乖巧的模样,白皙干净的耳垂,无辜漂亮的瑞凤眼和明艳大气的脸庞。
他明白,自己的云岚从气质上就输了一截。
云岚是温室里被保护得宜的淡白色小雏菊,时言叶则是在夹缝中恣意生长的野玫瑰。
带着野性的草木香,不腻人,又让人移不开目光。
“阿叶,算我们请求你帮帮忙。”硬的不行来软的,云召怕是早就看穿该怎么样打动时言叶:“云岚从小到大不容易,现在他离健康的人就差一步了,你不能帮帮他吗?”
“恐怕不行。”时言叶不是圣人,云岚做的那点肮渍事,他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这不可能。
“为什么?难道你真要看福宝死?”云召有些气恼,时言叶怎么变得如此软硬不吃。
“云岚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时言叶面无表情道。
“阿叶,我现在是给你台阶下。”云召抬手,轻描淡写地弹了弹指尖:“你最好珍惜这个机会,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将你送上手术台。”
时言叶愣了愣,云召倒是提醒了他。原主毕竟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胳膊拗不过大腿的道理,上辈子就吃过一次亏。
这次云召把暗箱操作摆在明面上警告他,要是再不懂曲线救国,非得硬碰硬,就是鸡蛋撞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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