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什么回不来,凝凝还好好在那儿躺着呢!”
尤兰清下意识的呵斥,抓着了丈夫的手。
“可躺着的不是原来那个人了,凝凝她被人害了,沉了河,那怨念散不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阙子汐几乎泣不成声,她没有看向一旁的阙以凝,只是这样陈述着。
因果因果,有因就有果,凝凝被害是因,别的灵魂进来就是果,如果最开始凝凝没有被害死,一切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尤兰清刚想让她不要在胡乱说话了,却被阙汉义拦住了。
“说下去。“
阙汉义面色凝重,握紧了妻子的手。
小女的变化,最关切的夫妻俩怎么会察觉不到,但他们觉得只是阙以凝长大了,不似以前那么爱撒娇了,所以和他们有些生分了,是断然不敢想到最荒谬的念头上的。
他们宁可相信阙以凝只是病了,因为受了刺激所以精神分裂了,也好比过阙子汐口中的话。
神神鬼鬼,玄而又玄的事儿,听起来荒诞,要是换个陌生人,阙汉义都是断然不信的,可偏偏是从三女儿口中说出来的。
阙子汐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声音在叙述里越发平静。
尤兰清却是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晕厥过去,她看着那边活生生躺着的阙以凝,怎么也难信这些话,只觉得是天方夜谭。
阙汉义经历的事儿多,看起来倒冷静些,但心里已经是一团乱麻。
他有些不愿承认,可心里又忍不住去相信。
从前凝凝最爱跟他撒娇,不管多大了还是往他怀里扑,而这些时日来,女儿给她的感觉是陌生的强大感,连和他说话,都似乎有些奇怪的隔阂与尴尬。
阙子汐将视线看向了依旧在沉睡中的女人,阙汉义和尤兰清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她……”
尤兰清看着阙以凝,情绪一下复杂起来。
“她说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我想,应该是凝凝带她来的,大师说那个办法能看到因果,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见,只能等她醒过来才能知道了。”
病房里的三人齐齐陷入了沉默了,好一会儿阙汉义才开口。
“是谁?”
伤心和怒火让这个总是笑着的和蔼的老人看起来越发衰老,阙汉义生女生的晚,四十多岁才有了幺女,如今已至花甲,还要遭受带着些荒谬的丧女之痛。
前两个月的车祸就足够他怒火攻心了,只不过之前觉得女儿还在,如今知道女儿魂都没了,他就算是豁出这把骨头,也得查出来。
“她说是阙林洋……”
阙子汐说道阙林洋名字的时候还有些咬牙切齿的,她将阙以凝同自己说的都说了,包括她身边的人曾经被阙林洋碰过,以此来监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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