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雪轻呼出一口气,挥散自己脸上的热意,轻轻地应声。
阙以凝:“那就这么说定了?”
顾山雪:“好。”
阙以凝:“嗯……”
顾山雪听出来她声音的迟疑,开口询问:“怎么了?”
阙以凝的声音比先前变小了些,低声说:“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特别的……过分?”
对方害她未遂,她却要搞掉人家两个最赚钱的公司,把那些好处纳在自己的手中。
顾山雪皱眉:“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不觉得你过分,商场如战场,对方这个虽然没得手,但若是得手了,说不定把控了你的命脉,对这样的人不必心慈手软。”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不必理会那些嚼口舌劝人大度慷他人之慨的人,若是身边人,尽早远离。”
顾山雪平生最厌烦那些假惺惺劝人大度劝人接纳的人,她早些年陪母亲去国外,有不少人劝过她母亲,也劝过她。
让她母亲接受那个女人,接受那个女人的孩子,说什么男人都会犯错,可笑至极。
只道是针未扎在那人身上不知疼,世界苦难百种,百种人有千种痛,未曾处于同一境地便指责人不够善良,实在可耻。
顾山雪说的正经,阙以凝在那边却又笑了。
“山雪,你真好。”
她的尾音拉长,透着些软绵感。
顾山雪被她甜甜的声音弄的微怔,抿了抿唇有些无措,不知如何应答。
“没有人和我说什么,我只是担心你觉得我很坏,报复心重。”
顾山雪不假思索的应道:“不会,你很好。”
如此这般才是她认识的阙以凝,要是她是个绵软不知还手的,反倒是让顾山雪怀疑了。
阙以凝笑的更高兴了,那部不加掩饰的愉悦通过电流传递到了顾山雪的面前。
阙以凝:“在我心里,你也很好。”
顾山雪的心才因为这句话而轻轻碰撞了一下,就听见阙以凝又开口:“那我们明天面谈细节?”
顾山雪:“好。”
阙以凝:“那,明天见。”
顾山雪:“嗯,明天见。”
道别的话似乎因为心情,无端多了些缠绵。
电话挂掉后,顾山雪望着手机,有些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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