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几十人跟着,浩浩荡荡,宛如出巡似的,还跟以前坐船的时候一样,江家的人都很忠诚,江清清只管跑就是,身后的家丁和侍卫会拦着,这回有了准备,还找了许多江湖人。
江湖人重义气,给了钱,帮忙拦完他们自个儿会走,不用再联系,如此最好不过,用不着回头。
绣菊似乎没想到,她带的人也不多,完全拦不住,很快被江清清跑掉,走了别的路,追都追不上,而且她的人都是普通家丁,没带厉害的侍卫,根本不是江清清的对手,江清清没有心思管她,就像火箭脱离了外壳似的,只管离开。
没有走平洲的路,找了条更近的,因为平洲的赌石大会已经结束,附近又全是劫匪,能不走那条路,自然不会走。
杜笙一直守在窗户口看着,确定绣菊追不上来才松了一口气,手筋脚筋是保住了。
说来也怪,为什么都惦记着他的手筋脚筋,原来的江清清惦记着,现在的绣菊也惦记着,男孩子平时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免得被不良女人盯上。
马车虽然跑的很快,不过榻上铺了很厚的被子,走的也不是山路,是大道,有点像水泥路,所以没那么颠簸,杜笙很累,又有点晕,也不逞强,躺在上面稍稍歇息歇息。
说实话,他自从被绣菊掳走之后,再也没睡过安生觉,即便是高烧不退,水土不服,身体难受到只能靠睡觉养神,也没睡深过,精神时刻保持警惕,其实很累很累,这还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放下戒备心,慢慢陷入深度睡眠,中间都没有醒过。
杜笙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以前他最防备的就是江清清,现在居然只能在江清清的眼皮子底下才能睡深,她会给他一种安全感,也不知道哪来的,明明那么不靠谱。
杜笙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一觉醒来,江清清坐在不远处,撑着下巴看他,“还跟以前一样啊,懒死了,每天睡那么久。”
杜笙:“……”
水土不服又晕车的人并不想多说话跟她一般见识。
“饿了吧?”每到一个地方,江清清都会给他泡一杯当地的清茶,让他适应适应,如果没吐,可以稍微喝点粥,吐了啥都没有,先饿个几个时辰。
这次也不例外,马车里没有吃食,只有一杯清茶,早就等着他似的,杜笙去端,被江清清拿走,“我喂你。”
她的恶趣味始终不减,还是那么喜欢喂他吃东西,不过杜笙喝了茶之后还要观察一两个时辰,不能立马吃喝,对于江清清来说等同于少了一个乐趣。
没事做,给他解开手上的纱布重新包扎,杜笙经常受伤,身上似乎就没有好过,所以给他包扎伤口熟门熟路,清洗,上药,缠纱布,一个步骤都没错过,做的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