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真是他的克星。
许是有些疑惑,隔壁又传来声音,这回是个略微苍老的男音,“敢问小友为何要赌那块山流水石?”
东家瞧了他一眼,“有可能出冰底碧玉。”
她可真诚实,把可赌性说了出来。
“是因为底下那块湖吗?”隔壁又传来声音,“据我所知那是青玉和青白玉的过度色,也有可能出墨玉,小友不要被表象迷惑。”
他应该就是江清清请来的大师秦茗,那日江清清与他说过,好像很厉害,一生都在赌和田玉,对于和田玉,他比杜笙懂。
杜笙连忙抬起山流水石瞧了瞧,又放在阳光下照了照,雾确实偏黑,有可能真的是青玉和青白玉的过度色,会出墨玉也说不准,存在变色的可能。
如果这块料子不出冰底碧玉,出了青白玉或者碧玉,那肯定大亏。
杜笙当即有些犹豫,不过很快又坚定起来,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个色绝对是碧玉,因为他常年和翡翠打交道,碧玉又和翡翠像,很多人会拿碧玉糊弄他,一次被骗,两次被骗,第三次不可能还被骗?
对于碧玉,他可以说比老先生熟,当然并不代表老先生不如他,只是擅长的领域不同罢了,比如说老先生眼光高,如果常年玩羊脂玉,自然看不上碧玉,会瞧错也是情理之中。
杜笙小声与东家说话,“我觉得出碧玉的可能性高一点。”
他觉得并没有卵用,东家显然认出了隔壁的秦茗大师,更相信久仰大名的秦茗大师,而不是他,所以眼中闪着犹豫。
杜笙知道,她要错过这块料子了,因为他自己的钱不够,没办法单独赌,东家不愿意的话,这块料子肯定与他交之失臂。
不赌这块料子,那么能赌的只有一块羊脂玉,秦茗大师都赌的料子,说明确实很好,更加坚定了东家想要的决心。
但是她显然遇到对手了,江清清财大气粗,虽然一直说缺钱缺钱,杜笙倒是没看出来,反而觉得她的钱那是大把大把的来,花起来丝毫不心疼,几万几万的玉件随手拿几个。
东家很有可能斗不过她,不过东家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先跟江清清说好,“这块羊脂玉是明料,最多五十万罢了,再高就不值得赌了。”
她没有问报价,直接道,“我出五十万。”
这块能出羊脂玉的料价值大概在六十万到七十万之间,那是在有铺子的情况下,做成成品,挂在铺子里买,江清清显然没有铺子,或许有,但肯定不在京城,她想出手很麻烦,出手价格也会被压的很低,毕竟不是成品铺。
再加上她现在缺钱,来赌石肯定是来赚钱的,只赚十万八万入不了大小姐的眼,所以很有可能打退堂鼓。
果然,杜笙听到她说,“既然姚掌柜喜欢,那我就不夺人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