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的一成是两万,杜笙远远不够,但是石头是他挑的,如果赌赢的话,他占一层理所当然。
俩人决定好后掌柜的去交钱,石头找师傅切,从哪切又商量了一阵,杜笙觉得皮不厚,先切了一刀薄的,等了大概半个多钟头,终于开好,第一刀没切到肉,俩人有点虚。
尤其是刘掌柜,杜笙怎么说也只投了五千,他可是十九万五,自然会怕。
许是顾及着前两次赌石,半路着急,结果后头打脸,这回刘掌柜没有先放狠话,耐心的跟杜笙商量切第二刀。
第二刀依旧从薄的开始,只切了两厘米左右,说实话,瞧着切下来的废料,俩人都一阵心疼,这可都是钱。
终于,第二刀切好,打开盖见了一点肉,果然跟杜笙想的一样,肉质很不错,但是色是青白色,青白色号称最差的颜色,杜笙心中一跳,掌柜的直接憋红了脸。
“小老弟,青白色的,大垮。”他面上隐有不满,“你说怎么办?”
杜笙蹙眉,“刘掌柜,赌不起下回别来找我。”
刘掌柜莫名有些心虚。
他是赌石行的老人,自然知道愿赌服输这四个字,既然跟着赌了,那都是自愿的,跟旁人无关,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也只能算俩人运气不好,怨不得别人。
“那不是有些紧张吗?”刘掌柜赔笑,“让小老弟见笑了,小老弟别生气,快看看下一刀该怎么切?”
杜笙点头,“青白色虽然是最差的色,但它还有变色的可能,要么变青玉,要么变白玉,再切一刀试试看。”
掌柜的点头,“听小老弟的。”
其实杜笙心里也没底,但是已经赶鸭子上架,没办法了,刘掌柜也不是输得起的人,一旦输,他可能会很惨,所以找一个人品不错,能输得起的合伙人也是非常难的。
这一点江清清倒是能做到,但是杜笙不想跟她赌,江清清本来就不愿意放过他,如果知道他会赌石,宛如摇钱树一般,更不可能放过他,所以暂时只能找刘掌柜。
也就这回了,下回绝对不找他,他太心急了,输不起。
杜笙用颜料笔做个记号,交给切石头的师傅继续切,留个镯子位,虽然只是青玉,但是玉质很细,水到了一等水,水就是透明度,越透明,水越高,不透明的浓玉是不值钱的。
种种条件使得这块玉虽然色差了一等,但是一个镯子怎么也能买个小几万,不能和白玉比,所以在掌柜眼里是亏损的,毕竟他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变色,会变成白色还是青色?
俩人只能继续赌,不赌以青玉的价格卖出去,肯定亏。
理了三厘米的片,就赌剩下的玉会变色,而且是白玉。
切石头很慢,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谁都不是神,能知道它里头什么肉质,赌石赌石,这个行业三分靠经验,七分靠运气,杜笙觉得自己运气一向很不错,因为他每次赌瘾都会拿出一部分钱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