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捏了捏戒指,没有在意。
“然后呢?赚了钱跑路?”江清清捏起他的下巴,“你的花样越来越多了。”
杜笙沉默不语。
这个结果比他赌石被发现好了那么一丢丢,还在承受范围内。
“既然这么想跑,那我就帮你参谋参谋路径。”她放开杜笙,坐在他对面,漫不经心道,“京城有四个门,东门有我大哥的人,西门过去是扬州,扬州是我三哥的地盘,南门好呀,正好是我江家的大本营,北门也不错,刚投了大笔银子准备下手,你去那里倒是有一线生机。”
“哦,差点忘了,你还可以走水路,吃一堑长一智,这回记得小心点,别那么轻易被抓到。”
朱笙上次就是准备坐船离开,结果……
“做我的夫君,我可以护着你,不是我的夫君,大家就是路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骗我钱财,毁我名节,败我江家名声,桩桩件件死个千百回都不够。”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全黑的令牌,那牌子复杂无比,正面有只鬼,下面是门。
江清清拎着绳子,底下的令牌惯性转了一圈,绕到背后,背后是朵牡丹花,牡丹花静静躺在杜笙手心,“所以这引荐腰牌,你还要吗?”
令牌凉凉的,比一般的木头要重许多,摸起来像铁块一样,应该是稀有的黑铁木,这种木头很难雕刻,对雕刻师的手劲和熟练程度要求很高,而且价值不菲,是有钱人才能用得起的东西。
难怪黑市这么难进,它确实有资格审核客人。
杜笙低垂下眼,将令牌还回去,“不要了。”
已经不需要了,他心里有底了。
江清清看不得他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伸手将他散落在胸前的发丝理到身后,“如果实在想要,我也会给你,确定不要了?”
杜笙摇头。
“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不想跑了?”
杜笙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压根没想过跑,不过误会了也好,就没人知道他赌石的事了。
江清清板正他的脸,“不想跑了没关系,但是要记住一件事,不要带有目的的委曲求全,我更希望你做自己。”
她想了想道,“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如果我让你亲我,你会亲吗?”
杜笙将头扭去一边。
江清清气乐了,捏着他的脸道,“你个没良心的。”
杜笙双手拢在袖子里,没挣扎,也没看江清清,视线一直落在旁的地方。
江清清叹息,“画带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