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清摇头,“不可能,外面还有我逼你入赘的谣言,你要分床睡,是想坐实我的罪名吗?”
分床睡,说明他不愿意同床,也不愿意入赘,都是她‘逼’的。
“不仅不能分床,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还要陪我做戏,直到谣言粉碎为止。”江清清凑近了些,“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吗?外面都说是因为你这张脸,你觉得呢?”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这张脸,江清清家世显赫,有的是见识,比朱笙长相俊美的人并非没有,她也见过不少,留着他,单纯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关系都已经破裂成这个样子,说江清清对他还有情是不可能的,有,怕是也只有恨了,但是她心机重,藏在了心里。
“谣言因我而起,也应该因我止住。”杜笙压紧了枕头,稍稍后退了些。
江清清很满意,“河没有白跳,聪明了不少。”
她直起身子,瞬间离杜笙远了许多,杜笙压力大减,“我不懂,你这么聪明,为什么还会被骗?”
“谁没有眼瞎的时候?”江清清瞥了他一眼,“你演技也不错,险些连我爹都骗了。”
她感叹,“十二岁的秀才,家境贫寒,有个操劳过度,浑身是病的母亲,几个年纪还小的弟弟妹妹,一个爱赌的废物父亲,既要照顾母亲,又要养活弟弟妹妹,还要应付父亲毒打和伸手要钱,自己只能抽空勤工俭学,如果你听到这样的背景,第一反应是什么?”
“同情。”人本能会倾向弱者,对不公平的待遇义愤填膺,朱笙很聪明,从这方面入手。
“还有惜才,我爹喜欢培养一些人才,资助他们读书,如此他们高中状元,运气好还能反哺回来,可惜,被利用了。”
朱笙刚来江家的时候,乖巧懂事又刻苦,父亲很喜欢他,让他在家里担任夫子,教大哥的儿子秋水读书。
江清清经常找秋水玩,一来二去就认识了,朱笙长相俊美,又主动接近她,加上秋水撮合,俩人便尝试着接触接触。
十二岁中了秀才,说明朱笙肚子里有墨水,纵然后面心高气傲,学坏了些,但是经历几次不中,被人冷嘲热讽,怎么也会有点长进,是个可教之才。
再加上她是江家唯一的女儿,父亲和哥哥们不可能让她嫁出去,选夫君只能入赘。
入赘相当于男方‘嫁’给女方,地位与家里长工差不多,从此也不能参加科考,所以只要稍微有点出息的人都不愿意入赘,导致她年到十八,依旧没人上门说亲。
既然朱笙同意,对她来说自然最好不过,谁能想到一切定下之后才发现朱笙是个衣冠禽兽,表里一套,内里一套。
自从赌钱和养小情人的事被她发现,她便开始管着他,不给他钱,不许他外出,这厮不甘心,时常趁着夜晚,潜入她的房内,想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