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很累,他只走了小几步,便觉得身子一阵难受,恶心想吐,走不动,只能坐下来歇息。
骨汤是熬了三天三夜的白骨汤,本身就是滚的,面一下进去,没多久飘上来,厨子告诉她可以了,可以捞上来了。
杜笙歇够了,扶着桌椅艰难朝窗户走去,那窗子离他不远,几步路的距离而已,险些要了他半条命。
江清清的面已经装了碗,撒了葱花调料,确定色香味俱全才端着上楼。
杜笙终于站到了窗户前,江家很大,也很美,数百盏灯笼照的整个江家宛如梦境一般美好,可惜,这只是表象,它的内里腐朽又败坏。
杜笙一只腿跨上窗户,三楼很高,高的他能听到冷风呼呼的吹,和刮在脸上的那种刺痛感。
地上的人真的很渺小,像蚂蚁似的。
他也是蚂蚁,跟大家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咯吱!
木门被人推开,江清清站在门口,眯起眼冷声问,“你在干什么?”
杜笙嘴角扬起讽刺的笑,身子往前倾去,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世界之大
杜笙不想死,他只是在赌,赌赢了会得到尊重,至少不用担心总有人往他碗里下药,让他连喝碗莲子羹都小心翼翼。
赌输了他可能会死,但是这值得赌。
不赌他就要这样过一辈子,随便来个谁都能把他捆了,饿他两天,给他下药,没有尊严的活着。
他想活,但是要站着活。
三楼或许很高,但是杜笙看过四周,都是些松软的土地,那窗下又恰好种了一颗花树,如果他运气好的话,死的几率很小。
所以他必须赌。
也许是赌输了,他感觉自己在黑暗里徘徊了很久,走不到尽头一样,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身在古代,刚学会说话,一声一声脆脆的追在一个人身后喊娘亲,那个女人喜极而泣。
转眼他长大了,开始帮着家里干活,女人很心疼他,总想着让他少干一些。
再过些年,女人哭着将他送到学堂,告诉他只有考上状元,才能脱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