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不看她。
香儿冷笑,“你以为不喝就能跑得掉?我实话告诉你吧,明天就是你和小姐的大喜之日,现在整个朱府上上下下有上百个人忙活,且不说能不能从他们手里跑掉,光是这条链子,我不解开,捆你一辈子都没问题,不过……”
香儿嘴角扬起坏笑,“你已经被捆了一天,再捆一天怕是会废掉,小姐说了,对你失望至极,只要脸没事就好,缺胳膊掉腿她不在乎,大不了当个废物养着。”
杜笙睁开眼,瞳子里染了一丝恨意,不过很快掩盖下来,柔声道,“香儿,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是因为听到你跟你家小姐说话才决定跑的。”
“我怕,我还没有接受入赘的事,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香儿摇头,“别骗我了,说这么多你就是想逃跑。”
她想不明白,“小姐对你这么好,供你吃,供你穿,连房子铺子都是小姐给的,你们朱家的债也是小姐还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当小姐的夫君?”
越说她越生气,原来还念着旧情,细细劝说,后来干脆用力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端着药的碗,三下五除二灌进他嘴里。
杜笙拼命挣扎,奈何手脚被缚,又被捆了一天,没吃没喝浑身酸软,根本不是香儿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褐色的液体不断流进嘴里,有些顺着嘴角淌到脖间,湿了大片衣襟。
香儿也不管,还在灌,直到连碗底的渣都不剩之后才放过他。
药放的料太多,杜笙几乎在刚喝完的一瞬间起了反应,眼皮越来越重,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香儿又等了一会儿,瞧他没劲折腾才将链子去掉,“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好上花轿。”
她说罢站起来,收拾了一下残局,给杜笙盖上被子转身离开。
杜笙这一觉睡得很深,完全没有意识,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白天黑夜,更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
直到他感觉有人抬起他的身子,在他背后垫了几个软枕,让他半坐着。
先是给他简单擦了擦脸,然后用勺子撬开他的牙关,喂他吃东西。
他担心又是放过药的,不肯喝,本能用舌尖顶了出来。
给他喂食的人似乎也不勉强,将碗搁在桌子上,拿了帕子在他嘴角沾了沾,朦胧中似乎还听到有人轻微叹息,“造孽啊。”
声音熟悉异常,是这三天来杜笙时常听到的,原主的娘。
原来总觉得她没骨气,动不动点头哈腰,连个丫鬟都能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