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无异于一张白纸,只能假装失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便发现了古怪,困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也翻不出浪花来。
“公子。”门被人推开,香儿踏了进来,手里端着药,轻轻搁在矮榻的茶几上,“该喝药了。”
她确实不太尊敬原主的父母,但是对他不错,只要他吩咐,再脏再累的活也会做,前提是不离开他身边。
杜笙想支开她都难,这让他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仿佛香儿是谁安排在他身边,专门盯着他一样。
然而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个一穷二白的少年罢了,谁会花功夫找人看住他?听起来像异想天开。
“又要喝药啊?”杜笙苦笑。
习惯了现代化的西药,这种苦死人的中药对他来说无异于折磨。
“公子掐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便是。”香儿体贴道:“我给公子准备了蜜饯,吃了蜜饯就不苦了。”
骗子,前两天也这么骗他,实际上即便吃了蜜饯,还是苦的,那药会把蜜饯也变苦。根源在药,除非不喝药,可他身体太差,不喝药不行。
说也奇怪,明明只是掉进水里感染了风寒,喝了三天的药,居然还没好。
听说古代医疗不发达,风寒都有可能死人,杜笙不敢大意,捏着鼻子端起碗,痛苦的大口硬灌,勉强将药喝了大半,只剩一个汤底子。
那底子里都是渣,不喝香儿也不强求,接过碗放在桌子上,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拆开里面就是蜜饯,“公子吃一个。”
杜笙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接过来塞进嘴里,果然,味道没变,还是那么苦。
药已经把他的味觉折磨的尝不出好歹,凑合吃吧。
“刚喝完药,不能再吹风了,公子且去被窝里歇着。”公子喜欢坐在窗前,风最大的地方,让她很是头疼。
杜笙叹息一声,“香儿,你说这雨什么时候停?”
他边说边配合香儿,起身往床边走,“我想出去看看。”
他想看看外面什么样的?跟他那个世界有什么不同?
香儿说,这个国家叫大盛,历史上没有,杜笙有些担心,怕自己吃饭的活计带不过来。
前世他是做翡翠生意的,从赌石,到加工一应俱全,杜笙很了解翡翠,也知道翡翠是从慈禧太后开始才流行起来的。
他担心这个年代没有翡翠,慈禧太后往上玩的都是和田玉,这个刚好是他的短板。
其实没办法赌和田玉,还能雕刻玉牌,但是这个赚钱太少,又耗费时间,不是他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