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那一台台形态怪异,像是还在工作中的器械,地砖上还有着一张已经被锤开、写满了文字的纸板。像是泡过水,被锤烂大半,纸板上边字迹已经模糊许多,只依稀能辨认出,上边好似还用红字狂舞的挥写了019号。
这间房的总内部空间并不算太大,避开那些帘和板,中间的地方正摆放着一张黑色的病床,床边还围满了许多人。
长方形的黑色床不宽,配了同色的黑床单,此时的病床上边还躺着一位病人,他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衣服,像是木乃伊一样被黑色的条绳束缚了手脚。
床上人是一名青年男性,苍白了面色,此时的神态略显癫狂。充满血丝的一双眼睛像是在述说着什么,开裂的唇瓣在吵闹、乱叫且试图哭笑不止,还想要去挥动着四肢,像个疯子一样在床上拼命的挣扎,试图挣扎着想要逃窜。
正对着床头的地方,那里站着一位身穿黑袍的医师,医师的黑袍袖口处贴满了绷带,脸上戴着半截黑色的面罩和防护镜片,还有一件黑色的长斗篷围在他身后,将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尽量遮盖严实,戴着手套的右手虎口还捏着一个金色的木锤,以及左手中握着一柄尖锐的,尖端是圆锥形的钢铁利器。
‘呜……唔唔!’
病人还在试图挣扎,他的眼睛明明在流泪,干燥的嘴角却往上扬。
‘啪!’
同样身穿黑袍的另外几位医师们都警惕的围了过来,他们的双手分别都拿着木板或绳,毫不留情的将这些东西往病人的身上压、绑,制止着那位病人的行动,使他艰难的挣扎停下。
“他不信仰纯善且至高无上的伟大神明……”
手握木锤和利器的医师忽然开口说话了,声音透过那片黑色的面罩传出,如同毒蛇一样的冰冷无情,直到称呼神明时才略微的充满了尊敬。
“他已经被邪恶的魔鬼占有了灵魂,失去了自我思考的意识……他有罪,他有病,这是神明对他赐下的惩罚,这也是神明给予我的考验。幸好,仁慈的神明还授予了我能治愈这罪恶的力量。”
他微微抬起头,双眼藏在透明的镜片下,视线从床上的病人转移,缓慢的,保持同样速度和时间,视线接连望向了站在那群医师身后,那些个游戏参与者。
‘呜呜!呜!’
病人平躺在床上,上扬着下巴,暴露出脆弱伸直的咽喉,窝着后脖颈,视线努力的朝后看。直到他看见医师没有看向自己,立即艰难的发出呼声,还努力的挺起膝盖,去顶撞那些大力强压在自己身上的木板。
‘安静!’
‘嘭!’
见病人开始挣扎的更加厉害,于是医师收回了视线,右臂扬起后又落下,精准的用锤面重重敲击在病人的额头上。
他的动作纯熟,像是已经敲打过多次,连神情都没发生任何变化,声音也一如之前那般冷漠的再次重复了言语:“他有罪,是的,他有罪,是的…现在我们要进行驱逐,驱逐那只藏在他脑中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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